謝擇星冷不丁的忽然問“你喜歡她嗎,要跟我說實話。”
傅京撓了撓頭,把王直接放倒,痛快認輸。
“當然喜歡過,誰不喜歡初月啊但她被徐祀看得那么嚴,就算我喜歡她,我也不敢約她出去。”傅京無奈的嘆氣。
謝擇星撐著下巴,他嘴角的笑意并未淡去,干凈利落的下頜線緊繃,“那初月為什么還要拒絕徐祀啊,不喜歡他”
傅京看著對面的少年,他哪里能猜得出少年真正的心思,只好猜測著“嗯,初月不喜歡太強勢的人或許她喜歡溫柔的男生吧。”
見傅京不說話,謝擇星低垂眼眸,有條不紊的擺著棋盤上的棋子。
“是,也不是。準確地來說,她喜歡的人是她可以控制的對象,而不是控制她的人。就像是訓狗,要只能乖乖聽她的話,而不是像狼一樣,時時刻刻盯著她,想要吃了她。”
“哈”傅京滿頭都是問號。
“比起那種隨時會反咬你一口的餓狼,還是會被馴服的狗狗,會讓人更喜歡吧。”
他的前男友,許翊景,不就是那只被馴服的惡犬嗎
無條件服從初月的一切命令,她喜歡的不得了。
初月全然無視了她自己是一只闖入了猛獸領地內可可憐憐的草食動物。
在這里,她沒有任何活路,只能被咬著脖頸,哀鳴著示弱,接下來,猛獸們就會彼此內斗,互相爭奪,直到決定出這只草食動物的擁有者究竟是誰。
棋盤的棋子全部歸位后,謝澤星起身。
“誒,謝澤星。你要去哪里”
謝澤星無聲笑了笑,“去做草食動物的乖狗狗啊。”
在走廊里不知道等了多久,初月還是沒能等到手術結束的消息,距離爸爸被送進去已經過去了足足四個多小時了初月焦急萬分。
她知道,這次的手術危險系數很高,隨時都有可能讓爸爸徹底離開她。
還有不小的概率是讓他變成毫無知覺的植物人,從此只能一輩子躺在那里。
那個小時候把她從雨夜中抱回家,陪著她學鋼琴,讓她坐在肩頭摘果子,指導她做作業的親人他是初月唯一的爸爸,也是初月最舍不得的人。
她所有的心酸和委屈都會跟爸爸說,他如果走了,初月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初月知道在走廊里徘徊也沒什么意義,她腳步遲緩的走向了爸爸的病房,推開了門。
房間有些昏暗。看著干凈整潔的病床,床頭還擺著他無聊時候畫的東西,畫風簡單,又充滿想象力,是一只軟乎乎毛茸茸的棕熊和他從小陪伴長大的奶白垂耳兔的日常。
姜父很有藝術和設計的天賦,大學畢業后,他就和曾經的同學一起開了繪本公司,生意很好。
如果不是被摯友背叛,公司不會落到現在倒閉的地步,姜父也不會一病不起。
初月蹲在了床鋪旁的小走道里,她努力抱緊自己和繪本,閉上眼睛。
“月亮是你在里面嗎。”
初月仿佛聽到了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她遲疑著睜開眼,長時間蹲在原地讓她的雙腿有些發麻,想要站起來,壓根不受控制
“啊”黑暗的病房中,初月重心不穩馬上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