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崎愛麗絲像是在修剪著這朵花,又像只是在撕著玩。
她靠近他的身邊,似乎很喜歡這朵花一樣問道“怎么會想起買這種東西”
琴酒移開視線“路過而已。”
朝崎愛麗絲拿到花之后,嘴角一直帶著笑意。
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地好,這幾天那股“想家”的陰郁似乎也已經一掃而空。
朝崎愛麗絲坐在他旁邊,玩起那朵粉色的花。
她甚至還小聲抱怨起來“這花的莖稈怎么硬硬的,掰都掰不動。”
琴酒余光瞥她一眼,“你想掰斷”
朝崎愛麗絲搖頭“沒,只是覺得很奇怪而已。”
話音剛落。
她就改變了一下姿勢,面對面坐到他的大腿上,伸手玩鬧般摸摸他的腹肌。
朝崎愛麗絲像是很高興一樣問他“這花算是送給我的禮物吧,我需要回禮嗎”
琴酒對回禮沒興趣,只要朝崎愛麗絲不再每天都掛著一副要死的表情就行。
然而他還沒出聲,下一秒。
琴酒就感覺到腹部有粘稠的紅色液體涌出。
朝崎愛麗絲緊貼在他的身前,將一個尖銳的東西捅進他的身體里。
“唔,果然足夠了。”她將用道具改變了材質的花莖往里送。
“其實今天本來是打算用刀的。”
朝崎愛麗絲語調平靜道,“但是這樣似乎也好,懶得再去拿了。”
明明是她又在用銳器捅他。
琴酒卻看見朝崎愛麗絲一邊動手,眼眶卻又一次變紅。
他沒管腹部的血,只悶哼了一聲道“哭什么。”
聽到他的聲音,朝崎愛麗絲的眼淚卻啪嗒啪嗒掉得更厲害了。
琴酒立刻嘲諷“在給另一個世界的蠢貨哭喪嗎”
朝崎愛麗絲“閉嘴。”
琴酒握著她的手,將那朵染血的月季從身前取出。
根莖的尖端都還墜著幾滴他的血。
琴酒卻只說“拿好,給你的。”
朝崎愛麗絲小聲道“我不要了,我現在不想要。”
琴酒皺眉“不是說喜歡花嗎”
朝崎愛麗絲“花已經被弄臟了。”
琴酒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帶回來的時候沒臟。”
明明是她自己弄成這樣的,朝崎愛麗絲竟然還嫌棄上了。
琴酒看了一眼被他的血液染成暗紅色的月季花。
這個顏色
倒的確有些像之前被他嫌棄過的紅玫瑰了。
朝崎愛麗絲這段時間總是嘴上說自己很忙,卻只是在用所謂的“忙”來麻痹自己。
她每天都因為回不去失魂落魄,還要分出點心神來敷衍他。
不過現在,她好像連敷衍他都不愿意了。
看著她的表情。
琴酒眉心緊蹙“笑一下,沒人在欺負你。”
朝崎愛麗絲擦掉眼淚“你明明早就知道我想走的,對吧”
琴酒看她一眼“猜到了。”
朝崎愛麗絲“不反抗嗎”
琴酒移開視線“沒有必要。”
朝崎愛麗絲“為什么會沒有必要”
琴酒“既然你已經想動手了,那就沒有必要。”
“”
朝崎愛麗絲低下頭,“有人告訴我說,我可以為了讓自己高興,變得壞一點。”
朝崎愛麗絲按住琴酒腹腔的傷口,像是想看看他究竟傷得重不重。
“但是他不知道,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經這么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