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琴酒此刻面無表情。
朝崎愛麗絲卻明顯從他眼神中看出了一點嫌棄。
她抱著這只小柴犬,好像很喜歡它一樣,用手指輕輕地撓了撓它的下巴。
琴酒瞥了一眼柴犬脖子上的狗牌,沉聲道“這狗有主人。”
朝崎愛麗絲用手拂了一下那塊牌子說,“我知道啊,這上面寫了主人的聯系方式。”
在琴酒來之前,她就已經打電話聯系過小狗的主人了。
對方在接到電話后立刻對她表示了感謝,并且說馬上就會來棒球場附近接它。
朝崎愛麗絲繼續摸小狗的頭說“等會就要把它送回去了,趁現在我要好好多摸幾下。”
琴酒“”
他看著那條狗像是被朝崎愛麗絲摸得很舒服一樣,在她的懷里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兩只肉爪子興奮得微微張開。
琴酒越看她懷里這只狗東西,就越覺得很礙眼。
他出聲嘲諷“我看它可能不想回去。”
朝崎愛麗絲笑了笑“他還小嘛,剛出來的時候有人對他好,他肯定還覺得高興,但是離家久了之后就會害怕了。”
琴酒不置可否“所以你忙半天就去救了只狗”
朝崎愛麗絲反駁“當然是先去確認了客戶的安全,之后才意外救下了這只小狗的啊。”
琴酒“兩者有區別”
朝崎愛麗絲理所當然“有啊,說明客戶還是比狗狗重要一些的。”
琴酒“。”
如果要和狗的地位做對比,那這重要性大概不要也罷。
琴酒眉心緊皺著移開視線。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有這么討厭他嗎這種小小的毛茸茸多可愛啊。”
聽到她的話,琴酒想起之前從她手里拿走的那枚白色毛團狀發卡。
朝崎愛麗絲好像一直都很喜歡這些看起來就很弱的東西。
他余光瞥了一眼朝崎愛麗絲額前毛茸茸的碎發,又看到她懷里那只狗東西正在舔她的指尖。
琴酒嫌棄地說“只是討厭狗而已。”
朝崎愛麗絲無語道“狗怎么你了”
人家阿柴又可愛又聽話,比琴酒這種又不可愛又不聽話的不知道好多少。
朝崎愛麗絲繼續摸柴犬的下巴“我就喜歡狗,本來還想著以后有機會一定要養一只呢。”
琴酒本想諷刺她已經在原世界養了條任勞任怨的“狗”,但剛要出聲,他余光瞥見了朝崎愛麗絲身后匆匆趕來的人。
琴酒目光一凜,忽然伸手把朝崎愛麗絲懷里那只狗東西強行接了過來。
朝崎愛麗絲“”
她低頭望了一眼懷里落空的地方。
琴酒沒看她,只望向她身后的人。
看到那個滿臉焦急的人由遠及近,琴酒直接把手里的狗往那個人身前一拋。
柴犬“汪”
狗狗都沒反應過來,就四腳騰空,在空氣中劃過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接著穩穩地落在了剛來的狗主人懷里。
被丟的狗“”
下意識接狗的主人“”
朝崎愛麗絲“”
琴酒往外丟狗的動作過于熟練,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朝崎愛麗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這是在公報私仇。
這是練過多少次才能扔得這么準啊
大概純壞蛋都不會好好給人遞東西吧
來接走狗的主人本來還想和他們說句感謝的話。
但看一旁的琴酒面色冷峻。
他連氣都不敢多出,只語速飛快地對朝崎愛麗絲說了句謝謝,就趕緊腳底抹油般跑走了。
朝崎愛麗絲看著狗主人逃跑般離開的背影,又回過頭望向琴酒。
她無語道“就一只狗而已,怎么又惹到你啦”
琴酒沒理她的話,只說“手。”
朝崎愛麗絲一愣“什么手”
琴酒拽過她的手腕,看到朝崎愛麗絲白皙又脆弱的皮膚上零散分布著被小狗爪子剮蹭的紅痕。大概都是之前抱著狗的時候,意外被它亂動的爪子蹭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