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姜還是老的辣,姜友世可謂是技高一籌;只見他右手中的寬刃大劍用力往前一頂,離身約有兩尺遠,接著右手突然把劍一放,頓時寬刃大劍被剔骨尖刀碰的往后急退;好在姜友世眼疾手快,左手那么一接,離身不過一尺處又再次用寬刃大劍擋住了對方的攻勢。
如此短時間內能夠從容換手接劍,而且還能順利擋住對方一刀,那真是藝高人膽大;此時,姜友世那騰出來的右手也不可能閑著,往右側一伸手,便一把抓住了飛奔而來的瘋貓的右手手腕處。
緊接著,姜友世緊捏著瘋貓的手腕,右腳往前一伸一絆,靠著蠻力將他往前一甩;剎那間瘋貓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朝著瘦狼那邊飛撞而去。
眼看著兩人就要撞到一起了,瘦狼只好收刀往后一退,這刀劍剛分離,姜友世隨手便是憑空一劍朝前揮去。
一道疾風飛過,瘋貓感到小腹一陣劇痛,忙低頭一看,小腹處一道紅線隨即朝四周擴散開來,越來越大,染紅了一大片。他心中暗道不好,腳下一哆嗦,頓感全身發冷,也不再顧及其它,慌忙用手捂著小腹。
姜友世這隨手一劍,便是一道劍氣,劃破了瘋貓的小腹;一旁的瘦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雙手捂著小腹慢慢地倒下,既氣憤又心慌,忽地把心一橫,緊緊一握手中的剔骨尖刀,朝著姜友世沖了過去。
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姜友世根本就不需要用上全力。別看姜友世是位年過古稀的老者,但修為早已高深莫測,瘦狼和瘋貓只不過是初入門檻的高手罷了。
“你還敢過來。”姜友世冷笑道,但手中的寬刃大劍卻早已迎了過去。
刀劍再次碰撞在一起,但這一次結果卻大不相同,兩者這一撞,是撞得瘦狼虎口發麻;他用力往前一抵,卻是分毫不動,看來之前是姜友世有意為之,如今來了真本事,他已是無能為力,差距實在太大。
姜友世似乎有心要放瘦狼一馬,手中寬刃大劍抵著對方的剔骨尖刀,猛地往前一推,瘦狼受不了這股突如其來的大力,往后急退數步才停了下來。可姜友世站在原地,并沒有要上前追殺的打算,右手中的寬刃大劍微微向下一垂。
瘦狼原本還有些猶豫,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兄弟,一個早已一命嗚呼了,一個捂著染紅的小腹也已經奄奄一息;他把牙一咬,手中剔骨尖刀一提,再次沖了上去。
此情此景,姜友世忍不住輕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么,手起劍落,僅僅只有一招,一道劍影閃過,從瘦狼的左肩至其右腰處,被斜劈了長長的一道口子,傷口之深,足以見到其中的五臟六腑,頓時鮮血四濺。
沒想到,這一劍實在太快,快到即便不眨眼都看不太清楚,瘦狼滿臉驚愕之情,哆嗦的右手握著的剔骨尖刀不由地掉在了地上。
看著面前的將死之人,姜友世的眼中并沒有一絲憐憫,將手中的寬刃大劍隨地一扔,轉頭看向一旁境平道長的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