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將信拿出來,遞到王姝的跟前。
王姝一眼看到信上的署名,眉頭皺起來,鎮國公府的。信雖是一女子的手信,卻是借著鎮國公世子薛霽月為由頭,說是盼著能與王姝私下見一面。
對于素未謀面的兄長薛霽月,王姝自然不清楚其性情的。但也從魏青的資料里看出一些。
薛霽月為何要見她王姝將信放到了一邊。
事實上,鎮國公府這次沒似上次活躍。鎮國公薛長風雖還在外院與眾賓客飲酒。女眷這邊,鎮國公夫人趙氏卻是沒久待。只送了賀禮,拜見了正妃隋暖枝,便以家中還有急事先回了。這也是方才王姝去正院沒見到鎮國公夫人的緣故,人早就走了。
王姝心里奇怪薛霽月為何要見她,薛長風也終于知曉了側妃針對薛府的原因。
流言傳來傳去,幾經變換,終于傳到了他的耳中。尤其是聽說這位側妃與當初離京的劉氏幾乎一模一樣。薛長風一個沒拿穩,手里的杯子摔地上粉碎。
眾人靜了一靜,須臾,又打著哈哈將這古怪的氛圍給遮掩了過去。
薛長風坐在席位上腦袋一片空白,十幾年過去,劉奡的音容笑貌又重新挑動了他的心湖。他沉默了許久,又端起杯子與身邊同僚寒暄。腦海中卻亂成一團,再不復先前的自在。
煎熬地等宴席結束,薛長風喝了個伶仃大醉。被人扶回家中,見到趙氏便質問起來。
趙氏早知他會知道,當日撞見側妃的不止她一個。那些人早晚會把話傳到薛長風的耳中,趙氏早就做好了薛長風質問她的準備。她只是沒想到真正看到薛長風為了一個二十年前離開的人如此失態,她心里的委屈瞬間門就打亂了她早前準備好的腹稿。
兩人沒說幾句話就起了沖突,趙氏歇斯底里地哭起來“你若當真那般愛她,當初又為何同意娶我薛長風,別說的好像我一個人的錯,難道不是你先對我動心的嗎”
“住口”薛長風勃然大怒,一張俊臉扭曲得仿佛惡鬼,“叫你住口”
“我偏不我偏不住口”
趙氏就不是個柔順性子,她年輕時候不守規矩,老了更不會改,“若非你先對我動心,你怎么會一面罵我不懂事一面我手一勾你就答應了若非你自己先厭倦了平淡的劉氏,你如何會閉著眼睛替我教訓她我是卑鄙,我是狠毒,但這不都是你縱容的嗎”
“若非你默許,你屢屢出手幫我,我如何敢對你的正妻下手沒有你的默許,我一個嬌客敢對主人出手嗎太荒謬了太好笑了”
趙氏的口齒伶俐得仿佛一把把刀,字字句句刺得人鮮血淋漓,“說什么都是我的錯,裝什么深情不壽太好笑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歸根究底就是你自己負的心,是你自己厭惡了她卻不愿意承認如今倒是把一切罪過賴我頭上薛長風,你可真無恥”
話音一落,薛長風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
趙氏捂著臉,眼淚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她轉頭狠狠地瞪著薛長風,幾十年的委屈憋在心里,她今日一定要全說出來“薛長風,別妄想讓我替你承擔后果。這件事里,最卑鄙惡毒的人是你才對”
說完,趙氏推開門,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