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揉了揉發麻的肩膀坐起身,低頭看了下繃緊的地方,他頭疼地捏了捏鼻梁。血氣方剛的身體經不住誘惑,昨兒太累才睡得熟。如今睡夠了,自然就免不了會有些想頭。
小姑娘還懷著孕,磕著碰著都要不得了。他默默往后撤了撤身體,可千萬別傷著人。
心里吐出一口氣,蕭衍行輕手輕腳地下了榻。
這次在邊境待得日子有些長,將近三個半月。期間也抽不出空兒回來裝點一二。實在是西北戰事緊急,騰不出手來。寺廟這邊沒做長久的安排,雖然下面有人頂著,但也難保不會有人發現異常。
為了籌集軍資,蕭衍行這三個月在西北的動靜鬧得有些大。東奔西走,還得適時上戰場迎戰。經此一事,怕是很多人知曉他并沒瘋。蕭衍行慢吞吞地捧了一捧水撲到臉上,站直了身體。水珠沾濕了眼睫,順著的纖長的眼睫滴落下來,有些劃過光滑的臉頰,落到了脖子上。
他也不在意,正靜靜地思索該怎么收拾殘局。
好在雖然不少人發現了他在裝瘋,京城那邊的風聲卻瞞得挺緊。估摸著蕭承煥在江南做的那些事寒了不少人的心,叫這些墻頭草林有了想法。接下來一段時日,怕是蕭宅不會消停。
扭頭看了眼紗帳中還在睡的人,他慢條斯理地擦拭了臉頰,恐怕姝兒還得在外頭住著。
喜鵲聽見屋里動靜,在門口伸頭伸腦,不敢擅闖。
“備早膳。”昨夜為了陪某個饞嘴的姑娘,他是餓著肚子睡的。
喜鵲被這突然的一嗓子給嚇一激靈,立馬去備膳。
蕭衍行將帕子平整地擱置到銅盆的邊緣,換了一身衣裳,轉身去了膳廳。
用罷了早膳,他又急忙乘車回了山上。
路上遇上了一撥人,那一撥人在積雪中走得踉踉蹌蹌。蕭衍行掀了車簾瞥了一眼,輕聲讓外頭的人注意些,便又闔上了眼睛。
且不說王姝醒來得知自己的飯食改了,從一日四頓變成了一日七頓,高興壞了。就說王姝在看到第一頓只有那么一點食量的飯,立馬就明白了他們的險惡用心。
雖然進食次數變多,但食物總體卻是變少的。
“是哪個缺德玩意兒給我改的這食譜少食多餐是這么少食多餐的么”王姝真不想這么沒素質,但她就是食欲好,餓得慌。
“額”喜鵲站在她身邊猶豫了許久,賣主道,“是主子爺。”
王姝立即非常客氣地給了他一通罵,然后將桌上這點鳥飼料給吃的一干二凈。她這時候又想起了昨晚被蕭衍行放到柜子頂上的零食罐子。
呵,當她是三歲小孩兒糖罐子放到柜子上她就吃不著了笑死。
趁著喜鵲不在,王姝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去屋里找。
也不曉得打這個柜子的木匠是怎么想的,好端端一個柜子做什么打得這么高。除了好看,一點實用價值都沒有。到底什么人才會用這么不方便的柜子,也只有蕭衍行。王姝一邊心里嘀嘀咕咕一邊哼哧哼哧地搬了小凳子踩上去,手往頂頭一摸,摸了個空。
“嗯”她不敢相信,又從這邊摸到了那邊,“沒有”
下了凳子,她往后退了好幾步,往上面看。
“蕭衍行這個狗東西他居然把我辛辛苦苦做的零嘴兒偷走了偷孕婦的磨牙零嘴兒,他就不怕佛祖罰他口腔潰瘍嗎”王姝氣死。這合理嗎這合道理嗎姓蕭的有趙師傅這么個手藝精湛的大廚給他做吃食,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順她一個孕婦的零嘴兒這是人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