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賢妃猜她王如意就沒那個膽兒。
“我還當她多出息呢畢竟連著霸了兩個月的寵,還趁機懷了孕。沒想到這里頭還是葉慧瓊那賤人在推波助瀾。”賢妃也信了這話,“葉慧瓊這個丑八怪賤皮子丑人多作怪。哪怕自己伺候不了陛下,還是一口湯都不愿意分給潛邸的老人”
“她哪里敢啊,若是讓咱們壓了她鐘粹宮一頭,怕是她往后都翻不了身。她這是害怕娘娘呢”
這話聽得賢妃心里舒坦。確實,葉慧瓊就是怕她們這些有情分的老人越過她去。
“聽說她正在抹藥”賢妃翹著嘴角,如今心情好著呢哪怕宮權被收回去也不妨礙。葉慧瓊一對雙胎就這么憋死在肚子里,人也弄的老了十歲。往日葉慧瓊還能仗著自己有子嗣到她跟前耀武揚威。如今頂著一個斑禿的腦袋,打死都不愿意出門了。
“是。聽說臉上的斑祛了又長,頭發也掉了不少。”宮人是知曉怎么取悅自己主子的,“娘娘有所不知。奴婢聽鐘粹宮的小喜說,葉貴妃如今都不敢看自己的肚皮,耷拉的跟破麻袋子似的”
賢妃沒生養過,幾次懷孕都沒過三個月就流了,身子一直保持得很纖細。
聽到這話就忍不住高興“她活該誰叫她生那么多”
似賢妃這般,躲在宮里瞧鐘粹宮笑話的不在少數。可見這后宮里頭,葉慧瓊得罪了多少人。
葉慧瓊如今的樣子已經是修復過的,好些人沒瞧過她才停胎刮宮那時候的樣子,那才叫做丑陋不堪。
不同于鐘粹宮里日日聽見葉慧瓊為了恢復身體,疼得吱哇亂叫。呂黎在發現皇帝來長樂宮的次數變少后,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她來宮里是帶著任務的,拿喬和冷淡都有策略在里面。得益于他的這種孤高,才造就了她與其他妃子截然不同的處境。
這樣的狀態確實能給她一個舒服的環境,但回過神來,是達不到她的目的。若是繼續這么拿捏下去會適得其反,時間長了會收不了場,呂黎開始思索是不是該轉變態度和方式了。
雖然很不想被兄長以外的男人碰,但呂黎知曉這個愿望是基本不可能。她這輩子,就算不進宮,也不可能跟兄長長相廝守。既然如此,這具身體不如發揮最大的作用。
呂黎開始思索,怎樣不改變自己在皇帝心中神圣的印象,又能得到一個皇子的可能。
是的,要想穩定的地位和權勢,沒有皇子傍身不可能。
她想扳倒葉慧瓊,想給王家展示一點誠意,但沒有足夠的籌碼是絕對撼動不了她的地位的。呂黎仔細地端詳起鏡子里的這張臉,她覺得成敗的關鍵可能在這張臉上。皇帝到底透過她這張臉在看誰,若是能搞清楚這一點,她必定能占據最有利的情況。
心里盤算著,呂黎一邊也在焦灼地等待綾人羽的回信。
當初進宮之前說好的,兄長要每個月給她寫一封信的。可自從她進了宮,只收到過一封信。呂黎有些擔心,兄長在外面到底怎么樣了。自己的消極做事態度,會不會讓兄長遭受什么不好的待遇。
盼了許久,沒有盼來綾人羽的信。呂黎慢慢的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焦躁,脾氣變得古怪起來。
“是不是該給王家一點提示”呂黎的手控制不住地抓向自己的胳膊,她指甲很尖,用力抓會留下很深的印記。若是下了狠手,便會變成一道道血印子。
就在呂黎思索著要不要做些大動作,給王家一點提示時。王姝這邊正在準備開宗祠。
八月底一過,王玄之出了孝。王家開宗祠一事就提上了日程。錢師傅早就通知過鄉長、鎮長、里長這些長老們。王家沒有別的親眷,一些舉足輕重的大掌柜也得請過來。還有一早約定好的王玄之的三位先生。全部都邀請來了清河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