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因為這個意料之外的動作,而疼得眉頭緊皺,嘴里吐出一口血來。
南波涼介松開自己捂住在腰側的手掌,那里的傷痕已經消失無蹤,不僅如此甚至連衣服上被匕首割破的裂痕都不存在。
現在戰況反轉,毫發無傷的人是南波涼介,而受到傷害的卻變成了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發現南波涼介身上奇怪的這一點,語氣不穩,“術式反轉”
“不、不對那不是術式反轉。”很快他又自我否定,開始對其能力進行猜測起來,“那是你的術式”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至少他從不知道反轉術式會連同衣服一起修復的。
南波涼介眉頭因為禪院直哉的話語微微挑起,頭微彎,黑眸看著跪在地面上的禪院直哉,語氣像是夸贊一般有了點起伏,“正解”
“但其余的可不能告訴你。”
“”禪院直哉一時之間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看不起他,所以沒有選擇術式公開,還是因為對付他們并不需要這一步驟,才這樣說的。
禪院直哉的血跡沿著嘴角流出,他雙眸緊緊的看著南波涼介的身影,擔心自己一眨眼就看不見對方的身影,然而他還是高看自己了。
他只看見在自己不遠處的南波涼介站原地,一雙漆黑的眸子不帶感情的看著他,在這片森林里甚至看不見太陽的身影,卻能夠在那里看見對方漆黑的眼眸毫無機質的盯著他。
冷汗從禪院直哉的身后冒起,這種感覺是威壓,就像是在大自然里,自己從捕獵者的身份變成了被捕獵者的身份,還被其緊緊凝視著。
就在這時,一級咒靈頓時發起攻擊,它尋著血液的味道,最后決定了先解決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哪怕身上有傷,但還是明銳察覺到。他向一旁側身躲避,一邊看向一級咒靈令人作嘔的外形,嘴里冒出聲音,低聲責罵,“該死的”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的對他很不利,戰況已經變成明晃晃的二對一,畢竟他可不認為在他那樣的態度下,對方會好心的不趁機落井下石。
然而應該是決定好目標的緣故,一級咒靈這回不再猶豫,攻擊的勢頭完全沒有減緩。禪院直哉沒有停歇的腳步,只好不斷的撤退再撤退。
南波涼介看著一級咒靈目前正全心全意的攻擊禪院直哉的樣子,身形一動。緊接著來到了禪院直哉和咒靈之間。
在看見那副熟悉的容貌的一刻,禪院直哉感覺到這一瞬間的時間線像是被拉長了一樣,他的耳朵聽見了南波涼介對他講著的話。
“作為解決幫助你解決危機的代價,接下來的時間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禪院直哉嘴唇微動,臉色變得暗沉,他不需要這樣的幫忙,這對于他來說更像是一種侮辱,丹鳳眼死死地注視著南波涼介的側臉,“我”
剛發出一點聲音就立即被南波涼介的動作打斷,只看見他手握武士刀的那只手輕巧又迅速的揮舞在一級咒靈的身上,它的觸手便被\干脆利落的斬斷,隨后南波涼介的手臂像是回歸到那一擊之前。
迅速地對準一級咒靈的要害處砍去,僅僅只是一個呼吸之間,原本與禪院直哉對持續久的一級咒靈就這樣輕松地被南波涼介解決。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南波涼介落地之后,又轉而湊近到禪院直哉身邊,“你該睡覺了。”
說話間,南波涼介打暈了禪院直哉,對方直到最后一刻才閉上雙眼,就算如此,余光依然還望向南波涼介的方向。
看著倒在地上的禪院直哉,南波涼介像是解決麻煩,稍稍松了一口氣。
對方早上的出言不遜,在他用膝蓋踢向對方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該消失了。更別說,只要一想到在他醒來之后卻發現比賽早就結束的樣子,勝利已經屬于東京咒術高專的樣子,南波涼介的嘴角就忍不住開始有要上揚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