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一心低調,可白牡丹把我衣服扔了,我只能先穿這套花里胡哨的黑衣。云舟見我活了,估計放心了,倒頭便睡,護衛賈小聲說“公子幾日沒合眼了,一直守在夫人床前,誰敢勸他去歇著,他就揍誰。”
“沒殺人吧”這才是我關心的。
“呃那倒沒有。”
“那就沒事。”
“陸盟主的情況”
“死不了。”
“我們中了那么刁鉆古怪的毒,您都有辦法治好我們,我就知道您也能治好陸盟主。”
“治陸盟主我只有一半把握,你們中的毒沒他這個厲害。”
“唉我們何等身份,陸盟主是武林盟主,用在他身上的,自然不能是尋常毒物。”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毒物特不特別,是它的數量及用法。”
“您是擔心”
“嗯。”
護衛賈也不笨,他領會我的意思,立即看向酣睡的云舟。
“他沒事。”
“夫人放心,屬下會加倍小心,保護公子。”
我都不想說他,明明是他過分擔心云舟的安全,卻弄得跟是我擔心云舟似的。
外面那些要殺云舟的人不會闖進陸家行刺,而謀害陸盟主的人,也未必對云舟感興趣。
若云舟沒傻,沒有變成棄子,他死在陸家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可現在他毫無價值,他的死并不會給陸家帶來麻煩,說不定還有好處,害陸盟主的元兇不會做賠本買賣。
除非想殺云舟的人,可以請動對陸盟主下毒的人,來個隔空投毒。
不管有沒有可能,只要我在云舟身邊,他有個風吹草動我都能察覺,想對他下毒又不被發現絕無可能。
護衛賈說陸家請來的大夫能組個足球隊了,湯藥補品流水一般往陸盟主院里端,效果也是真的好,在我沉睡期間,盟主醒了,說是要見我,得知我累暈了,便吩咐人在客房院外守著,等我醒了,讓下人立即向他稟報。
我和護衛賈說話的聲音外面的人已經聽見了,一路小跑著稟報去了。
云舟一時半刻的醒不了,又有護衛賈守著,我跟他交代一聲就出了門。
半路遇上家丁,正是跑去報信那個,他見到我忙行禮,恭敬道“云夫人,盟主有請,您隨我來。”
我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叫我,云夫人云舟的夫人
思忖間已然跟著他走了,還是那間充斥著金錢味的小院。
不過院里的人明顯增多了,丫鬟仆役一大堆,只是沒人出聲,走路都輕飄飄的,輕功絕佳,不會驚擾到病人休息。
陸有康和一名老婦在屋里,老婦是陸盟主的妹妹,當年在武林里也是號人物,嫁人后淡出江湖,很多年沒聽過她的消息了。
“阿康,快給恩人磕頭。”老婦陸瑩開口,陸有康撩袍就要跪。
“不必,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錢貨兩清,各不相欠。”我趕緊出聲阻止。
陸有康知道我不在乎這些,他雖沒跪,卻還是躬身行禮,誠懇向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