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唱一和,把話題引到了治病上。
因為無論他們拉什么家常,我都是聽客,不發表意見、不參與其中。
云舟正用饅頭沾盤子里的菜湯,他吃東西一點不糟踐。
陸有康說他想去藥仙谷求藥,白牡丹說她會盡力抓到下毒的兇手。
可是兩人目前的進展均不順利,陸有康問過藥仙谷的弟子,這次武林大會藥仙谷也派了人來參加,陸有康和他們聊過,谷主薛神醫年初便出門云游去了,現在谷中沒有解毒高手。
白牡丹也嘆氣,提說她的難處,她派人查了所有能接觸到陸盟主的人,哪怕是隔空打個照面的人她都沒放過。
可是他們沒沾染過盟主所中的奇毒,陸家有經過系統訓練的家犬,無論是追蹤人,還是分辨氣味,它們都是專業的。
“如果下毒之人,可以遠程投毒,那范圍就太大了,追查兇手猶如大海撈針。”白牡丹一臉愁容,陸有康握著她的手,微微施力,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背,兩人四目相對,明送秋波。
“我可以幫忙,不過要收費。”既然我已經卷入江湖亂局,就不能白卷,得卷上銀子才行。
“價錢您隨便開”白牡丹和陸有康異口同聲道。
“救你們倆的價錢,再翻上一倍,合理吧”陸盟主是他們的長輩,怎么也值這個價了。
“成交”兩人像害怕我變卦似的,急急應下。
“還得管飯。”我補充道。
白牡丹和陸有康瞥了正刮盤子的云舟一眼,重重點頭“必須的”
和追查兇手相比,先解陸盟主的毒比較重要,我給云舟準備好玩具,叫護衛賈、辛陪他玩,安置妥當他,我便跟著陸有康去了陸家。
我只說要從陸盟主身上尋找下毒的線索,沒說我會治病解毒。
陸有康對外宣稱我是陸家遠房親戚,來武林大會湊熱鬧的。
他人前稱呼我大表姐,白牡丹也跟著叫。
雖說是一表三千里,可好歹是八桿子打得著的親戚,陸家的下人、親朋好友的,見了我也會客氣地問聲好。
我手里提著禮物,來串親戚不能空手來,我在來的路上買了把寶劍,這東西背在身后,別人不用猜就知道我送的禮是什么。
陸盟主的住處有專人把守,除非有令牌,否則任何人不準進去。
他中毒的消息對外封鎖著,把守院子的都是絕對信得過的人。
陸有康解釋說,他懷疑武林盟,乃至陸家內部有內鬼,因此才不方便安排人手調查。
自己人出了問題,他們只能先求助外人。
與武林盟、與陸家完全不相干的人。
我是他們心中的最佳人選,與武林各門派全無關聯,和武林盟也沒有利益沖突。
跟陸家人更是素不相識,若是能拿錢辦事,他們反而很放心,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在陸、白兩家看來都不是問題。
我背著大寶劍跨步進院,陸有康在前邊引路,白牡丹沒跟著。
陸盟主住的小院僻靜雅致,花花草草、小橋流水,處處透著銀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