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暗衛,主子身亡,我卻沒有殉主,為什么因為我的芯子已經換了,那個死忠的暗七,早已毒發身亡,替換她活下來的,是從現代世界穿過來的我異能者安琪
主子死后我便離開她的府邸,用異能弄死體內的毒蠱,逍遙快樂地逃命去了。
原身自小在暗衛營訓練,如今22歲,練就一身本領,也受傷無數,除了入營時服下的毒蠱,她中的毒加起來能湊一本毒物寶典。
她活不過25,身體早就超負荷了,幸好有我接手,我的治療異能不僅可以清除她體內的所有余毒,還能讓她的身體復原。
哦不,現在這是我的身體了
江湖很大,但我沒興趣到處去看,在現代忙事業忙成狗,天天打怪睡不上一個安穩覺。
如今有機會重新開始,跳出那個環境,歸院田園,過慢生活才是我所愿。
暗衛一生見不得光,自進入訓練營,便要蒙面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前任老板遭逢大難,她自己發瘋燒了府邸,包括她自己,暗衛營上上下下一干人等都要給她陪葬。
唯獨我逃出來,所以當今世上再沒人認識我,我可以不戴頭套,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市中。
從京城出來,我一路向北,往北邊蠻荒之地走。
現下時局不穩,那些繁華的地方,是非也多。
有原身的暗衛本領和我自己的異能在,我相信到哪里我都可以混得不錯。
從前任老板家拿的金子,夠我在鄉下買地蓋房了。
原身為她主子賣命七年,除去一身傷毒,什么都沒掙到,我拿些撫恤金應該是ok的。
反正那片宅子已成焦土廢墟,少幾根金條不會有人發現。
前任老板的暗衛都會在肩膀上烙朵蓮花印記,表明歸屬于誰。
這東西屬于燙傷,我的異能也可以治好。
因此我身上再沒有能被人認出的標記,想到往后安逸的人生,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另一道不屬于我的聲音,也跟著我一起笑,這就很討厭了。
我剛行至南北交界處的小鎮,在鎮外茶棚歇腳喝茶。
或許是時間不對,茶棚這會兒沒什么客人,只有兩個顧客,我是其中之一。
另一個背著布袋的中年人,像是行腳商人。
但也只是像而已,他的胡子是粘在臉上的,還戴了假發,我從不知道行腳商人需要易容。
不過跟著我笑的并不是他,是一個蹲在茶棚外,坐在上地玩沙子的傻子。
傻子蓬頭垢面,衣服又臟又破,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和款式。
腳上沒穿鞋,雙腳用破布包裹,雙手全是泥,整個人像是在泥里打過滾,滾得特別全面均勻。
傻子的身高八尺有余,不羅鍋、不雞胸,四肢健身,沒有殘疾。
唯獨腦子出了毛病,看著人直勾勾地笑。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是一雙頗有神采的眼睛。
極其靈動地展示著癡呆的眼神,當然,我這個評價一點也不客觀。
誰讓他學我笑呢,煩人得很。
其實他的眼神也沒那么呆,很像初生的稚兒,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又事事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