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我自認為在你來我家這段時間,沒少你吃沒少你穿,你想想你們同村的女人結婚后過的什么日子,你又過的什么日子,還想分我的財產,你簡直是癡人說夢”
史任瞇了瞇眼睛,臉色陰沉的說道。
“對癡人說夢”史母附和道,眼神簡直要剜人。
“是不是癡人說夢,你們比我更清楚,史任,沒有不透風的墻,你們覺得就這一小會兒,有多少人知道你為了要跟前妻復合想趕我走他們會怎么看你,如果我真找婦聯,找你們廠長,你升主任的事會不會受到影響
當然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是真心想毀你事業,可是你也不能因為我善良就可勁兒的欺負我什么都不懂。
以我看,咱們最好是和平解決這件事,把影響降到最低,房子是公家的,我沒想過,但是你的工資跟存款,必須要分我一半,什么時候把錢給我,我們什么時候離婚。”
寧凝篤定他更看重升職,內心一點都不慌亂,她做自媒體這么久,知道大眾的輿論能成就一個人,也能毀滅一個人,這也是為什么她剛剛愿意費力演那出戲。
史任蹺二郎腿的右腿放下來了,他臉上輕蔑的表情蕩然無存,神情中閃過一絲慌亂,是誰是誰跟這女人說這么多的,她一個大字都不識幾個的村婦,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么多
“如果我不呢”
寧凝身子往后,靠在沙發背上,雙手環胸地直直盯著史任,“協議離婚不成功,那就只有去法院了。”
史母聽到法院兩個字,像是針扎了屁股,直接從椅子上彈起,驚呼道“法院去什么法院你知不知羞啊,你一個女人,離婚要搞得人盡皆知才滿意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
寧凝對她的態度見怪不怪,她輕笑一聲,看向史母,“那你勸勸你兒子,讓他答應我的要求。”
史母氣地在寧凝跟史任中間來回看,史任臉上的表情告訴她,事情變得復雜了。
見來硬的不行,史母只好重新坐下,把椅子朝寧凝挪近了點,帶著笑臉說道“寧凝,你想要錢,不就是擔心離婚之后日子不好過么,這樣行不行,我重新給你在縣城里找一門親事,這樣你也不用回農村了,還能留在城里享福,如何”
“你們要給我出嫁妝嗎再找的人家只能比你們家境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寧凝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史母,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史母臉上的笑立刻收了回去,她別過身子,側對著寧凝,推了推兒子的胳膊,“史任,你倒是想個法子啊,咱們難道真的要如她的意”
史任一直在用復雜的眼神看著寧凝,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她短短的時間就變化這么大,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她果然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我的工資都供家里每日的開銷,都已經花光了。”
“對,你沒接觸過這些,家里的米面、菜啊,啥都要錢,哪兒還有錢呢我們就是想給你點,可兜里真是比臉都干凈。”史母也趕緊說道。
寧凝早就料到了他們會這么說,“我奉勸你們,不要把我當傻子,你們說花光了就花光了存折拿出來我看看,再不濟我們去你廠里找廠長,讓會計調工資本,就算真花光了也沒事,按照你工資的一半,乘以8,你們去借,也得把這個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