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刀氣轟擊于荒野各地,天地間原還像在下著血雨、匯成凄惻單調卻濃烈的一幕,下一刻,血幕卻全被劍氣撕裂,透射出的是宋恒“玉龍”劍絢爛璀璨的五光十色
宋恒提劍裹“山青花欲燃”“潮滿九江春”傾軋,蕭若水則立刻持刀挾落花印反砍,鏗然一擊,均被對方壓彎刀卷了刃,又雙雙借力反彈而起。
一逐光華,一嗜毒血,各自攀升,都是既炫酷又實用。
刀劍疾走如飛,轉眼便數十招,宋恒率先以一記“竹樹澄遠陰,云霞成異色”擊穿蕭若水防線,蕭若水腹部中劍的同時卻立即還以顏色,將一往無前的宋恒手又毒傷。
“你不毒爛我手你不姓蕭”宋恒氣得罵不絕口。
蕭若水雖然慍怒,但血一殘根本說不出話。
宋恒先下一城,盟軍陣營漸入佳境。
敵方陣營卻豈能善罷甘休
不老神仙屬實天縱奇才,一夜就參透了林阡“遙遙萬里輝,蕩蕩空中景”如何破解。行云流水的拂塵隨心而動,纏拉著飲恨刀呈現四兩撥千斤之感。
不過,那只是林阡的某一個絕招而已,冷不防飲恨刀又以“清霄揚浮煙,空林響法鼓”“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超脫。拂塵絲只是在飲恨刀上有了些微劃痕,不老神仙的手心卻摩擦出血。
眼看林阡十招有九招占據上風,不老神仙展開身法左飄右閃,借凹凸不平的地勢害林阡分心,拉低林阡,終于使自己達到和林阡媲美的高度。
切中肯綮,對林阡的逼近從一成提升到三成,男仆所分析的“砍斷手后,林阡一心二用堪憂”果真有效。
“高人就是高人,普天之下唯一一個能把林阡困這么緊的。”不管神仙聽得到聽不到,男仆也要在比武場旁熘須拍馬。
男仆不遠處,屈出律與其說守在“鳳簫吟”身邊,不如說因為怕死才賴著她,見狀,又生歹念,對林阡進一步以話語分心“八陣都是用石擺,她這靈石不是同質林阡,信不信,若毀此陣,你必親手將她挫骨揚灰。”
林阡循聲回眸,屈出律被這眼神懾得不寒而栗,還沒來得及眨眼,就見林阡居然不顧和不老神仙的武斗,直接沖過來殺散了屈出律和一眾尸蟲及雜碎,把這長著吟兒形貌的靈石背負到他身上,“倒要看我的刀、怎么把自己挫成灰”不論何時何地,他和吟兒永遠都是一體。
“這”屈出律瞠目結舌。這種不管中途阻障、直接飛到終點的辦法,不是不允許,只是,林阡已經不只是分心了啊,他直接給了不老神仙三個回合的大優
多虧了宋恒、獨孤、薛煥得力,使林阡這么快就有把握觸碰吟兒。
直到與她肌膚碰觸,方覺這靈石溫潤如玉。
應該是真的吟兒。她作為絕地武士的催化劑,和歌璧、狗鯊等人不一樣,他們雖然被砍傷、到了雜合體里是完整的,而她,即使在雜合體里仍然斷手斷腳。
不對這面容,還是十六歲時的精致,并不是鳳凰嶺上殘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