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軍棍一棍都不準少”成吉思汗怒不可遏,凌厲回眸。
“誰打誰”狗鯊驀地沖前將他推倒在地,壓在身下,速不臺攔都來不及攔,狗鯊拳頭雨點般往成吉思汗落,“俺不僅打你,還要打死你打死你這鳥人,俺做大汗”后來林阡說,這個暴脾氣既不是吟兒的也不是狗鯊的更不是妖婦的,但沙峰上也曾凸顯過,火辣辣的山東大漢
“找死”成吉思汗眼神似狼,竄出火光。
等速不臺等人把狗鯊控制了五花大綁押到面前、狗鯊也恢復了往日的連連磕頭“再也不敢”的認慫狀態,成吉思汗情緒才總算穩定下來,忽然間,思路就清晰得多
絕地武士是個雜合體,從一開始它就可以“一人多用”肅州之戰以她為打手卻弄巧成拙,怎還可以思維定勢陷在這死胡同瓜州之戰一觸即發,應轉換思路,反正也不可能再拿她打林阡,干脆用她對林阡做人質就算逼不了林匪獻城或讓道,至少也能打壓林匪的軍心士氣
狗鯊適才說得不錯,林阡的妻子是這副皮囊,那就當著林匪千軍萬馬的面糟踐這副皮囊,時刻提醒林阡他離勝仗早得很、他的妻子還在我手上禁閉,甚至,還能對林阡起到“行拂亂其所為”之效果,輕則令他束手束腳,重則迫他入魔失道
“囚禁牢中,先餓她幾日,再刑罰伺候。”“是”此舉,倒也提升蒙古軍士氣,畢竟絕地是肅州之戰罪臣,早該罰必須先餓,不然正常人打不過。
“囚禁可以。能不餓嗎”狗鯊楚楚可憐博同情,“鳳簫吟這底子,怕是撐不住。”
“人質,要多壯”成吉思汗冷笑離去。
狗鯊如夢初醒,原已被棄如敝履大驚失色,癱軟在地“早知今日,回來作甚”
這鬧劇,發生在瓜州被林陌撬開缺口之前,或多或少對當地盟軍起了點作用;但作用不大,因為完顏綱術虎高琪身為主帥對吟兒不會有什么觸動。可吟兒被成吉思汗剝奪戰將資格、作為人質攥在手里,又曾被林阡公開承認過身份,遲早要對盟軍其余各部產生負面影響,于公于私,林阡送和尚時當然惦記著戰場。
柴婧姿也是林阡耿耿于懷“瓜州之戰變數多”的緣由,同為廿六,她柴婧姿,作為少部分人懷疑的長生天對象,在邪后對大眾公布續斷事件實情和啟動公然肅清的短短半刻間隙里,跑了還卷走了熙秦
跑,不能說明什么。一旦“公然肅清”開始,天脈會立刻徹底癱瘓,別說不能打瓜州之戰,以后哪戰都參與不了。柴婧姿是長生天,必須跑,柴婧姿不是長生天,長生天必鼓動她跑。
如果她不是長生天,那只怪林阡當時沒能表現得波瀾不驚,讓她這種蠢人都琢磨到了“路過闌珊被投毒”“就是敵人必須殺”,忐忑不安一見風吹草動就逃,躲個幾天再說,帶個熙秦自保。
如果她是長生天,“率性講義氣還帶點蠢”就只是她的假面,對標奧屯亮,功成身退不是沒可能,剛好還把熙秦帶過去給成吉思汗添個人質籌碼。
只恨林阡被“絕對互信”原則鉗制、胡亂疑人又一個都不敢定罪,始終活在求證中、空前不在狀態,這才導致了柴婧姿忠奸懸而未決,最終也給了她機會逃之夭夭。她跑了以后到底盟軍內部會怎么樣,只能拭目以待。
有一點對盟軍倒是有利的如果她是長生天,那她就用雪暗天順利過關衣錦還鄉了,盟軍內部將得到長期的穩定;如果她不是,那長生天為了順水推舟嫁禍給她,短期內也不會在盟軍內部有什么新動作。
值得一提的是,林阡追查柴婧姿為何能在邪后眼皮底下逃跑,答案竟然是熙秦幫的忙。典型的被人賣了幫著數錢。
有一次,就有無數次。
換言之,柴婧姿加熙秦,有能力逃過邪后的眼、害邪后失職。
所以柴婧姿不是長生天的可能性無限降低,
但也有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是,她能跑,是居心叵測的真長生天幫她跑。
茲事體大,林阡如何能不慎重先不論從前種種傷害,就算是今次投毒事件,長生天都算把和尚陷入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