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代小曹王完顏君劍我之所以戴孝,是不忍見曹王無子送終。”完顏瞻看似真心實意,誰知是否冷嘲熱諷四字一出,林阡痛腳遽然被戳中,大怒揮刀把完顏瞻劫持“什么無子送終,曹王國士無雙,薨逝國之大殤”
封寒正待勸阻林阡莫開殺戒,一分心自己脖頸一涼,大驚,何時起林陌竟也出手如電永劫斬照鏡般把封寒劫持“國之大殤國何在封寒,會寧之戰你們如果打出血性,何至于今日認賊作主寄賊籬下”他和完顏瞻完顏彝這些不在場的都不同,作為主帥,他林陌當然有資格說會寧之戰沒打完
可封寒也有資格反駁,因為他當時一樣身處前線“會寧之戰以前,我軍大部分都是被林阡七擒七縱的俘虜打出血性誰給臉打”
“這不過是林阡的攻心之術、為的是不戰屈人之兵若非王爺不戰而降,林匪至少再死一半”
“那我們呢,我們就活該死光”封寒罵罵咧咧,激動起來差點自己伸脖子往刀上抹,林阡見勢不妙,即刻作出要把完顏瞻往林陌右側推的架勢“放”
林陌擔心完顏瞻久矣,見狀求之不得,但怕封寒弄鬼,遂狠狠把他甩出個四腳朝天。電閃之間,卻看林阡雙刀多一束流光,輕飄飄帶飛了完顏瞻和不遠處完顏彝的頭上白布“心不誠,就別戴孝。”
看似輕快,力道強硬,以至于完顏瞻完顏彝都來不及反應。兩塊白布一塊蕩然無存儼然粉身碎骨,另一塊不知是否天定、剛好掉在一個才到場的白衣女子腳邊。
那女子揉著惺忪的雙眼,頭發蓬松像還未睡醒,其實是半夜曹王說完遺言后被聶云打暈在地所致。為什么要打暈她因為她狀態不穩、剛表現成吟兒就又要變回狗鯊,聶云怎可能讓曹王走得不安心
“暫時只能把絕地維持在狗鯊為主、妖婦第二的狀態。”小律子曾坦言,雖然他和花無涯合作修好了絕地武士,但開啟和操縱絕地的權力尚在花無涯;而由于他和花無涯方法有所沖突,絕地武士醒來后多出一個意想不到的主人格。也就是說,吟兒的軀體里以前只是個男人,現在穩定人格是一男一女,但都不是她自己。曹王病榻前的不穩定人格,是過分動情才稍縱即逝。
“今夜已努力洗去了妖婦的大半記憶,希望能逐步恢復成從前只有狗鯊的狀態。”小律子說,那妖婦擅長搔首弄姿,不適合存在于盟主軀體內。
“可否強拆了絕地武士,讓所有人都變回原樣”“不可強拆了盟主會死只能一步步來,我會再尋其它辦法。”林阡得到否定回答后,只能讓絕地武士從哪來回哪去。
畢竟,本來就不該把絕地武士盜出,其一不能動盟軍之心,其二,若殃及花無涯,必牽累莫非。
此刻肅州重逢,還得假裝初見“絕地武士果然醒了”到她身邊,俯身撿起白布,平和地在她額上為她系緊“這偌大一個蒙古軍,只有你需戴孝。”
狗鯊大驚失色,一手要摘一手拔劍,林阡當然不對“吟兒”動刀,運足了內力將她摁倒在地動彈不得,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說服“戴著。她父親去了。”狗鯊一愣,停止掙扎,林阡雖眼圈微紅,卻對她溫柔微笑“聽話,黑發人該送白發。”
“好吧,我她戴了就是。”狗鯊倒也有良心,吟兒算他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