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所承擔的,不是圣道之劍么為何劍風卻是墨色”當年,他卻不稱曹王為“大金曹王爺”,而是,師父。
“因為能量有限,要么發光,要么發熱。”曹王初收他為徒時,說,自發光往往都是冷光,反之,想產生熱量那當然就沒顏色。
孩童望著手上軒轅劍,想了想“要發熱。”
笛聲止,是被驚斷。曹王薨逝的噩耗傳來,蒙古軍誰都倍感震驚。
震驚是真,但軒轅九燁須臾清醒這對蒙古軍不是噩耗
黑水后、肅州前,成吉思汗內心最壓抑的就是這前后夾擊的處境曹王寶刀未老,林阡后生可畏。
而這一刻,煩惱自行一掃而空,對面一下就只剩林阡一個
軒轅九燁不知胸中是什么在翻涌,唯獨確定那不是熱血。
木華黎果然不出所料喜形于色、想都沒想就來對成吉思汗賀喜“自我軍攻入夏境以來,林匪屢屢遭遇地震、沙暴、山崩阻路,如今曹王也死,足見大汗是天選之人”
身為軍師,時刻不忘把大勢往有利于己軍的方向規摹,欣喜若狂,渾忘了去關注主帥那顆時刻滾燙的爭雄之心。也是到脫口而出之后,木華黎才捕捉到成吉思汗臉上的失落“曹王這一死,是他怕被我戰勝。”
木華黎覆水難收,尷尬不已,當即和本就心念繁復的軒轅九燁從成吉思汗左右退下。
成吉思汗獨留山頂,遠眺黑水,一川夜月光流渚,弓刀千騎成何事
“曹王,您曾神功蓋世、天下無雙,原不過也只幾十春秋、一抔黃土。這曠世基業、絕頂高手,于你,終究是此來彼往,如流沙失于掌心”一場空,一時迷惘,逆光問天意,“英雄是否都如這般”
“曹王既逝,我們可將戰期定在他的頭七。”木華黎馬不停蹄,下山路上與軒轅九燁商議。
從前總說肅州之戰需提前,戰期卻總是虛無縹緲。這不光是占據主動的蒙古軍想給盟軍一個無形壓力要兼顧的細節太多,雖然速戰速決合適,可真要速戰武器防具可能還沒修完,故此,這戰期蒙古軍自己也定不好。
到這一刻,悉數明朗七日后。
一則,待輿論發酵,挫金軍銳氣,逼他們傷心、絕望、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