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各自滅了后方的火,我與賢婿又再碰面,于平涼、鳳翔、隴西多番角逐,這個時期的他,對我防守為主,能夠與陳軍師一同,將我的上策頻頻打成下策,更還在秦州對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一次。”
“這場反守為攻,是柏軍師的功勞了。”陳旭實誠地說。
曹王見他不貪功,更增喜愛“要說正式平手,還是不久后在河東呂梁,我對五岳,他對魔門,各自征服。緊接著他就在環慶,松風觀行動幾乎勝我一局。”
陳旭一驚,想起二年六月,仆散安德在松風觀借為陳鑄報仇之名抓落遠空,不慎遭林阡反算,趁金軍軍心動搖,林阡把他們的本營閱了個遍原來在曹王眼中,主公到這時才算個像樣的對手。
“當晚所幸王爺在場,所以林阡才幾乎勝。”聶云搖頭,“他非但沒勝,還立刻就被王爺奇襲了靜寧。”
“靜寧之戰,柏軍師也幫主公扳平但是好景不長,環慶的盛世,曹王立刻對主公將了一軍。”陳旭嘆曹王落子如飛。
“這地方我出現了。”封寒忙不迭地搶話。
“宋廷舉國北伐,我原希望吳曦拖林阡后腿,誰想自己先深陷朝堂政爭,眼睜睜望著郢王把我贏下的地盤全輸給寒澤葉和林阡也沒什么交集,直到風流戰死沙場。林阡在散關和隴南同時接戰,精神并不正常,我也報仇心切,加之段煉煽風,終與他勢不兩立。”曹王這句話當然不用賢婿稱呼林阡,“我想,他與我勝負的天平,是從柏樹林之戰開始傾斜的那一戰,他的飲恨刀實實在在勝過了我的冥滅劍。”
封寒聶云如身臨其境,都緊張地嗯了一聲。
“后來的仙人關、短刀谷,雖然勝負交迭,但大勢已趨向他。”曹王說,“死亡之谷,老夫輸得心服口服。”
陳旭暗暗嘆了口氣,若不是金帝、完顏匡、吳曦、安丙之流各打各的小算盤,曹王不至于才失算一次就萬劫不復,輝煌戰史也不會戛然而止。
“賢婿僥幸沒碰上年輕時的我,否則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曹王豁達地笑,竟好像知道陳旭在想什么。
“封寒,你來找王爺,就是想露個臉”聶云回過頭,看故事已經說完,封寒還在翹首以盼。
“啊,沒,沒有,我是幫王爺帶了些情報”封寒緩過神。
“不早說別誤了正事”聶云板起臉。
“也不見得是正事。”封寒嘟囔。
“什么”曹王和陳旭都上了心,發現封寒好像是故意等林阡走遠
“還是黑水外圍那些愚蠢的夏民,信了木華黎和軒轅九燁的移花接木,覺得林阡才是屠殺他們的那個魔。”封寒說,民眾的節奏特別好帶,全都認可“兵來如梳,賊來如篦,匪來如剃”,而且林匪一刀把逍遙峰北部掀得滄海橫流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哦,就那群在北龍首山給主公酒里下毒的刁民”陳旭沒好氣地說。
“他們沒有留在黑水”曹王問時,又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