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口中吩咐,他實在是怕眼前這小子會耽誤事。要知道他好說話,可是自己那便宜弟弟,確實難以說話之人。
更是從小尚武,經常在軍中打磨,是以連部下也是如此。如若陸猴兒遲到,那也會是大禍臨頭。
陸猴兒似乎聽懂了,五皇子的威脅,他縮起脖子點點頭。
五皇子這才滿意,他取出一只錢袋,拋進陸猴兒的懷中。
“估計你大概,想去劉老爹的墳上看看吧,這個拿著去買些紙燭之類的,如若是還有剩的便算是爺賞你的。”
五皇子說完,也不理陸猴兒感激的眼神,轉身便快步走出巷子。
陸猴兒摸摸那帶著溫度的錢袋,眼神有幾分感激。
這次替劉老爹發喪,雖說有女主的補貼,但是仍舊也是將陸猴兒大半的積蓄花光。
事已如此一來,他如今的確是頗有幾分捉襟見肘。
“還好遇到了五爺,劉老爹等一下,我便替你多燒些紙錢。你省了一輩子,可莫要在地下還要節儉。”陸猴兒低頭看著手中鼓鼓囊囊的錢袋,帶著幾分難過的呢喃著。
偶爾有出來看熱鬧的小童,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陸猴兒呆呆的站立。
也許他們并不知曉,此時面前這個瘦骨嶙峋的男子,竟會是后來的大慶朝,十二賢臣之一。
人說歸心似箭,有些時候船也如此。
在放榜的第二天,女主便踏上回歸京城的官船,這一次他們卻是順流順水。
短短二十天,他們便回到了天津港,女主握著繡橘的手臂,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帶著幾許的感嘆。
誰能想到不過是三個來月,這一切就好像是如夢幻之中。
如今的天津港,已然是另一番氣象,與當時的死氣沉沉不同,此時已然煥發出新的活力。
這一次并未像她去揚州那般凈場,女主看著面前不遠處,那些官服的官員們,眼神也有些許欣慰。
其中最顯眼的,那是站在前面的一名,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遠遠望去,面目尚且不說,身上那股子如松如竹,君子如風的氣息,遠遠便撲面而來。
只一眼便可知曉,眼前之人竟然是個品性高潔,極為堅貞之人。
繡橘在一旁笑著說道“果然是范御史,遠遠地便瞧著,他的精氣神,跟其他的官員不同。”
女主點點頭,范御史其人自然是不同的,作為自己手下最為得力的文官。他不但家境優渥,更是自幼嚴以律己。
且頗有些赤膽忠心,為人忠義無雙,女主一直覺得能夠將其收歸己用,乃是自己極大的成功。
這一次也是因為天津知府的案件,使得天津官員出缺,而范御史作為欽差,來自天津坐鎮。
如今看起來已然初見成效,此時天津府,已經煥發出生機。
“看來范御史此時,和新任天津知府關系不錯。”女主輕笑一聲,天津知府是極為特殊的。
即使他的品階不高,但是因為天津乃是大慶朝,北部中心的水路碼頭。這里可算得上,是溝通南北的要塞,是以極為的重要。
能夠成為天津知府,兩任之后,定然可以入職京中,這已然成為官場定律。是以每每天津之府出缺,都是各方勢力角逐的中心點。
這次的天津之府,女主并沒有伸手。
因此縱然范御史乃是主管之人,所選擇的人選卻跟女主沒有半點關系,乃是一名世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