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做派,邢夫人確實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康眠雪后面要說些什么,趕緊湊近對方詢問“娘娘,可是又出了什么事,還是有些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康眠雪拍拍椅背,并不在意的安撫著邢夫人有些激動的心情說道“我跟你說的這事兒跟你有關,跟賈府關系卻不算大。”
康眠雪停頓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只是眼中卻是流露出來幾分對于邢夫人的同情。
關于下藥的事情,康眠雪卻是想了三四天,最終還是覺得不管如何,邢夫人卻是該有知道的權利。
若是替對方隱瞞,日后邢夫人必定會將過錯推在自己身上,認為乃是自己無法懷孕,才造成這個結果,這卻是康眠雪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外人她管不到,但是被她化入羽翼之下的人,卻不必再去做那背鍋之人。
“這件事我也是剛剛聽得,也因著如此,所以才不想黛玉跟你回去,畢竟你自身都難保。”
邢氏聽這話,心中更是納悶不已,此時的她哪里想得到,郡主娘娘到底在說些什么。
康眠雪將自己所知曉的,賈赦和賈母的對話,一一告知對方。
但邢夫人聽到下藥二字之時,頓時渾身抖若篩糠,一臉不可置信。
“娘娘,您說的是真的”邢氏咬緊牙關,從縫隙中吐出幾個字。
她怎樣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并非是自己身有隱疾,而是賈赦在一開始就剝奪了自己成為母親的權利。
“呵呵,老爺呀,老爺,我本以為我不得您寵愛是以無子,誰知曉竟然是在當初的洞房花燭夜。
若是你無意求娶,為何不向老太太稟告,又為何到我家下聘,難不成還是我上趕著去”
邢氏此時,只覺萬念俱灰,一陣陣地天旋地轉,她眼角的淚珠成串滑落,口中一聲聲如杜鵑啼血。
她本來以為自己對賈赦早就死了心,沒有半點期望,此時卻才想明白,原來自己雖然搬離了后院,卻仍舊將對方當做自己的丈夫。
然而令人諷刺的是,偏偏她的丈夫為了死去的前妻和留下的孩子,就狠心的絕了她成為母親的資格。
邢夫人只覺心頭血涌,嗓子眼兒突然一甜,忍不住的張口一道血劍直接被噴了出去。
“來人,快招太醫。”康眠雪在說完之后,見到邢夫人如此反應,心中便有些不安。
此時看她一口血噴出去,心頭更是巨震,擔憂對方因此失去活著的。
這期間又將邢夫人抬到側間休息,后來崔太醫過來,有替對方把脈。
直鬧得個人仰馬翻,等到邢夫人醒來,卻是有些羞愧,她揉著此時已經再無疼痛的胸口,向康眠雪致歉“娘娘,卻是我一時魔障了,累得您擔憂,您此時身子重,我卻是不該。”
康眠雪搖頭拍拍邢夫人的手,她只覺自己不該如此直說,若是邢夫人真的因此出事,卻是她的過錯。
邢夫人看出康眠雪的想法,心中越發火熱,她笑著說道“娘娘不用自責,我恐怕還得娘娘日后提攜。”
她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還是娘娘將真相告訴我,若不然,他日我就是死了,也是個糊涂鬼。
而且是被蒙蔽了幾十年的大糊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