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終究還是有人按耐不住,沖出去要看看情況。
“都當心。”秦琪沒阻攔,卻叮囑了一聲。所有人再度一愣,發現在秦琪的心中原來即使徹底發動了魄具匠心,也沒有能阻攔路平的十足把握,這個小鬼,真的這樣可怕
前院。
兩位院監會正門的看守倒在地上。他們很盡責地想要阻止路平闖入,自然就是這樣的下場。不過這次路平特意手下留情,而后盤問了兩人一下蘇唐的下落,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那就只有往里闖了。
路平看看這院落,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處都要大處許多倍,左右院墻都在幾十米開外,墻上又有門,也不知有幾進幾出,正前面數十米外是個敞著門的大堂,堂內看不到人,目前視線所及,除了已經被自己打倒的兩個守門人,居然就再沒人了。
這不正常,路平心里清楚,卻不在意,邁步就要向里走去,卻突然感知到了異動。
魄之力。
院中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一磚一墻,忽然之間都有了魄之力在流淌。沒等他去仔細分辨,腳底突然向下一沉,原本鋪路的青石板,忽然成了松軟的細沙,一下就將路平的雙腳沒過,似要將他按在原地。緊著前方的一塊青石板已掀起,朝著他便砸了過來。青石板上飽含魄之力,猶如修者的一記重拳。前方如此,身后也是,同樣也有一塊青石板飛起。與此同時動起的還有院兩旁的大樹,枝搖葉晃,像控一般。揚起的枝條猶如利劍,直接從樹身上斷下刺向路平。至于如暗器般的飛葉更數不清有多少。
未見人,卻已迎來四面八方的攻擊。這樣的機關路平沒有見識過,卻也未慌。攻擊者是人,他便打人,現在是樹,那他就打樹,對他來說這不是什么艱難的選擇。
雙拳揮出,一向左,一向右。沖出的鳴之魄比利劍般的枝條飛葉更快,眨眼便已轟到樹上。
樹身的搖晃并不劇烈,似乎只是顫抖了下。但就在這顫抖的瞬間,控制著它們的魄之力卻已全數粉碎,射出的枝條飛葉,啪啪啪啪落了路平一身,卻已根本不具備什么傷害。至于前后飛來的青石磚,路平隨隨便便就將腳從石沙里抽了出來,飛快地前踢后踢,兩塊青石磚頓時在空中四分五裂。
院內的機關不只這點,可路平的攻擊也沒就此結束。他沒有等機會觸發再去應對,他干脆開始主動出擊,聽到哪里有魄之力的聲音,便是一拳揮去。定制發動后院內流淌起來的魄之力仿佛遇到更加洶涌的激流,不消片刻便被沖刷殆盡。院監會這前院已是樹倒墻塌,當正對著的大堂被路平狠狠地幾拳轟上,轟然倒塌成一片廢墟時,路平看到廢墟背后,一堆院監會服色的人露出驚恐的表情。望著他,下意識地已在向后退步。
“路平”身后傳來叫聲,路平回頭,看到氣喘吁吁的秦桑正望著已成廢墟的院監會前院目瞪口呆。全力施展流光飛舞趕路的她已算很快,卻不想這么點時間里院監會就已經被路平摧毀成這般模樣。跟在她一旁的苦竹從這徹底摧毀的痕跡上看出院監會這是發動了他們的魄具匠心定制。可是對路平有起什么作用嗎苦竹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大概也就是把路平弄臟了一些
“你怎么跟來了”路平問秦桑。
“我我要阻止你”秦桑叫道,一手已經按在劍上。
“那你可能會死的。”路平說。他不確定,只是因為他出手不會特意去控制。有些人抵抗弱些,可能就死了;有的強些,可能就活下來了。他不以殺人為目的,卻也沒有特意的手下留情,一切都是隨意為之。
“小姐”苦竹已經急忙上前,將秦桑護在了身后。
路平沒有出手。秦桑終究是他認識的人,而且他沒有把她視為敵人。真要是對手的話,出聲的那一刻路平就已經出手了,哪里還會與人寒暄
至于苦竹。路平看了他一眼,看出他也只是在保護著秦桑,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便也沒有理會,依舊向前走去。
要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