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面前的家伙,她剛剛可是親自給少婦把過脈的。
的確是壞了身孕,只是對方嘴里的館主,是敵是友,卻讓她的心中,懸起了一絲絲的忌憚來。
“林小姐不用擔心,在下并無惡意。我的確是懷了身孕,也的確是差一點要給人奪去孩子。不過這一切,都是我家館主授意的。因為不只是牛心鎮,在別的地方,血堂之人,正在奉命收取一些還未足月的孩子。他們的手段極為殘忍,是用秘法讓為足月的孩子,跟女人的子宮一起脫落。我本以為仗著自己的武功高強,游刃有余,沒想到,昨天晚上,也差一點著了他們的道。若不是你們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怕是我現在,兇多吉少了。”
少婦如今不再隱瞞,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林夢雅,神色越發的嚴肅了起來。
包裹著子宮的未足月的胎兒,血堂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管你口中館主是誰,你既然為人母,就不應該以身犯險。我會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以后,你好自為之吧。”
林夢雅態度有些冷淡,任務再大,又怎能比得上自己的親生骨肉重要
那少婦卻是豁達的笑了笑,小手在自己的肚子里,輕輕的撫摸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林小姐說的話,百雀記在心上了。只是我有一時不明,小姐,是如何看透我的偽裝的呢”
原來,她叫百雀。
林夢雅看著笑瞇瞇的百雀,心頭的怒火,也悄悄的消散了。
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情,于她有什么干系
轉過頭來,去看窗外的風景。
“你的偽裝很成功,但是你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卻不像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六七十歲的老者。你一系列動作都很像,唯獨是這個動作,我看著卻像是個女子。剛剛你上車的時候,動作跟那天有些相似,所以,我才會懷疑。”
其實,是人們在下意識做出某個動作的時候,所使用的肌肉群不同。
林夢雅是個大夫,自然能夠看出,是哪里用力。
只是這些事情,一般人是看不懂的。
{}無彈窗他們結伴而行,一來是互相有個照應,二來,也是為了日后,進入東夏國打下基礎。
清狐明白這個道理,她又何嘗不知道。
所以,她必須要讓侯月天明白。
跟他合作的基礎,就是在東夏國境內,能夠得到一些幫助。
但是這并不代表,侯月天就可以漫天要價了。
雖然林夢雅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人心隔肚皮,除了清狐,她誰都不能百分百的相信。
“好了,大家都是一條路上的伙伴,沒有那么多的講究。我也休息夠了,我們上路吧。”
清狐十分得意的揚起了笑臉,尤其是在看向侯月天的時候,明顯的帶著一絲絲的不屑。
沒錯,他那時候是打賭打輸了,才會勉強被侯月天而說服。
可誰讓他家的小丫頭魅力大呢,三言兩語的,就讓侯月天無話可說。
林夢雅沖著侯月天點了點頭,就由清狐,扶著到了車廂里。
后者在安置好了自家的小丫頭后,卻是轉過頭來,看向了有些悵然若失的侯月天。
“你最好,對我家妹子,不要起什么壞念頭。我家妹子早就注定了姻緣,而且對方雖然是個混蛋,是我不得不承認,他比較適合我家妹子。至于你,跟我家妹子不合適。”
就連侯月天,自己都有些不清不楚的心態,卻是在瞬間,就被清狐被道破了。
男女之情么侯月天啞然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也許,并未到達非她不娶的程度。
但是各方面的權衡之下,她,也許真是最適合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而且當蘇清歌說,她的體弱之癥,有可能會治好的時候,就連侯月天自己都無法否認,其實,他的心里,還是帶著幾分雀躍的。
只是沒想到,連他自己都沒有理清楚的時候,卻被人家的哥哥給當場抓包了。
愣了愣神,侯月天卻下意識的,覺得清狐的嘴里所說的那個男人,讓他莫名的,有些討厭的感覺。
“所謂姻緣天注定,有些事情,遇到的早,卻未必是最合適的。蘇兄,令妹天資聰慧,又善醫術,高貴溫柔,的確是良配。但是我侯月天卻并非是強人所難之人,若是有緣,還請您,不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