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親知不知道,殺了沈大人一家的是誰,那潛入的,又是誰呢”
林牧之思考片刻,方才徐徐說道。
“我曾在沈兄的書房內,翻找到一封,聯名推舉金兄,接替我位置的奏折。我想,應該是這本奏折,給他染上了殺身之禍。而且,沈兄雖然被人砍去了頭顱,但是我趁人不備檢查過,這些尸體,都是死于上官雷老爺子的絕學,奔雷掌之下。他們應該,是死后才被人擺成那種屈辱的樣子,為的,怕是要警告那些,還活著的人吧。”
各方念頭,在林夢雅的心中,悄悄的匯聚成一個由無數問題,組成的亂麻團里。
經過她的剝絲抽繭,最接近于真相的答案,也在悄悄的,浮出水面。
“照爹爹這么說,上官雷,應該是想要敲山震虎吧。我聽您提起過,沈大人雖然是一位忠臣,但是勢單力薄,他人又耿直,所以,才朝廷之中,并沒有多大的人脈。而上官家選擇他來動手,倒也能夠理解。可女兒不明白的是,當初那些個殺手來刺殺沈大人的時候,為何,不把他們想要的東西一起拿走,反而,還在半夜,派人去搜呢”
因為,這是極為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沈大人是先被人殺死,然后被擺成下跪的樣子,被人砍掉頭顱,最后,才被她派去的人發現的話。
那么,時間上,可是極為充裕的。
如果他們殺人的真是目的,只是為了沈大人手中,那一張聯名的奏折的話,為何,他們不把這奏折拿走,反而會有,讓別人發現的機會呢
既然父親能看到,那皇上,也必定能夠看到。
此事如果真的是上官雷做的,那他,不是做的太過明顯了么
但是,父親又肯定的說,沈大人他們一家十五口,都是死在了上官家的絕學之下。
這樣,就又不合理了。
既然是上官家的絕學,那么,必定是上官雷極為親近的之人。
否則,別人沒有那個機會,也沒有那個膽量,卻偷學上官家的絕學。
“你沈叔叔已經久不在軍中,所以,那些軍隊里的機密,他也并不熟知。那些人想要找的,必定不是凡物。可你沈叔叔,他向來是兩袖清風,半點不義之財都不肯收,所以,我也在好奇,他們到底找的是什么東西。”
{}無彈窗但是,此時的林夢雅,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因為她清楚得很,即便是那倆個人遇到了什么麻煩,如果自己不能沉著應對,怕是,也只能幫了倒忙。
食指輕輕的敲打著光滑雪白的額頭,這樣安靜沉思的林夢雅,恰恰,才是最為聰慧的狀態。
“清狐,你帶幾個人,去沈家附近接應。記住,只能暗中探查,決不能打草驚蛇。如果父親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難,你可以借力打力。”
望著終于恢復了常態的林夢雅,清狐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容。
就是這樣,她才是那個,能夠笑瞇瞇的算計得自己,幾乎要五體投地的小丫頭。
“叫朱炎過來,我有事需要他去做。”
清狐已經悄悄的帶人出去了,紅玉她們四個,牢牢的守在林夢雅的身邊,成為她最為得力的左右手。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臉不情愿的朱炎,就出現在了林夢雅的面前。
如今,經過這么寫日子的相處,少年雖然對大家還是有些別別扭扭的,但是,卻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隨心自在的日子。
抬起頭來,林夢雅看著明顯長高,也結實了不少的朱炎,一雙俏美的臉蛋,卻是綻開了一朵,頗有深意的笑。
“我聽大家說,你最近覺得自己太閑了,所以,想要找些事情做”
自從回到了鎮南候府,因為應華被送走了,所以,朱炎也不用在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以打獵的名義,帶著小皇子去跟她的母妃,在城外的樹林里相見了。
這卻讓朱炎這個閑不住的家伙,覺得極為無聊。
戒備的看向了林夢雅,這個家里,能讓他忌憚的人,也唯有面前的女子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看到林夢雅,他都覺得,自己的那些心思,早就已經被她看透了。
而他,很討厭這種感覺就是了。
“其實,我也不會為難你。我知道,小白跟小虎你照顧得不錯,所以,我想這件事情,唯有你,才能幫我完成了。如果你幫了我的忙,那我,就可以放你出去玩幾天,你看,這樣的條件,你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