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人之中,除了一直還對清狐,有些躍躍欲試的寧云以外,其他人,在聽到她是林家的女子后,都報以了不同程度的善意。
特別是孟子期,幾乎就要撲過來似的。
要不是有茍安跟清狐,雙重眼刀的壓力,怕是孟子期現在,不一定會對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來了。
這樣怪異的氣氛,讓林夢雅,也覺得有些坐臥不安。
“別緊張,咱們這里沒有外人。對了,你哥哥一定跟你提起過,他十五歲之前,曾經出去學過武藝吧”
茍安笑容可掬,可卻絲毫不能緩和林夢雅心頭的怪異之感。
聽到他的問話后,稍稍回想了片刻。
哥哥自從母親去世以后,沒幾年就跟隨父親去軍營里操練了。
如果說是練武的話,也應該是最初那幾年的事情。
而且哥哥十五歲,就已經成為讓人艷羨的少年將軍了。
所以,這件事情,她并不敢肯定。
想了想,林夢雅搖了搖頭。
“家兄并未提起過,也許,是重名了吧。”
林夢雅的回答,讓茍安的臉上,流露出幾分遺憾的表情來。
“唉,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不提也罷,提了,怕對二師兄來說,才是最大的麻煩。我跟他,也有五年未曾見面了。你若是不信我的話,那這個東西,你該認識吧”
說著,茍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布包。
林夢雅接了過來,在確定布包無恙后,才輕柔的打開。
小布包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歲月,已經有些褪色了。
里面并未裝什么名貴的東西,反而,是裝了一把,巴掌長的木質小劍。
一看到這東西,林夢雅就知道,面前的茍安,看來,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撫摸著那把木質的小劍,林夢雅的眼神里,終于流露出了絲絲的暖意來。
“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哥哥還留著它呢。”
讓林夢雅一眼就認出來的東西,是她五歲的時候,送給哥哥的禮物。
那時候,上官晴雖然已經過門,可對他們,卻尚未撕破臉面。
可那時的林夢雅,當時怕是已經早就嗅出了危機之感。才會趁著哥哥生日,央人去尋了一把木質的小寶劍,用來給哥哥防身吧。
年幼時期的想法,早就已經隨著時間,而煙消云散了。
就算是現在的林夢雅,能記得的,也唯有這一把小木劍而已。
十多年過去了,小劍的表面,已經不再如剛買時候的那樣光滑。
但是印刻在記憶之中的情感,卻并未隨著靈魂的改變,而有任何的變化。
摩挲著小木劍,那上面,還有五歲時的林夢雅,親手,給哥哥刻上的一個笙字。
歪歪斜斜的字體,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模范得來的。
哥哥曾經把這把小劍當成寶物,片刻都不會離身的。
不過,既然茍安能夠拿得出來的,想必,他跟哥哥的關系,必定是十分親密。
當下,林夢雅就放下了懸著的心。還好,她幸不辱命,終于找到了這個人。
“怪不得你哥哥說,要是咱們要相見的這一天,只要取出這個東西,你就能相信我的話了。你既然是二師兄的妹子,那就是我茍安的妹子。有什么事情,你但說無妨。”
茍安笑著看著林夢雅,儼然,是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人。
這種江湖豪俠般的仗義,讓生活在爾虞我詐之中的林夢雅,有些新鮮的感覺。
對這個茍安,也不由得有了些許的好感。
思索片刻后,一字不差的,把哥哥要她轉告的內容,復述給了茍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