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到底是出身林家,與尋常的女子,多有不同。
當下,心頭也就做了決斷。
“朕聽昱兒說,你對瘟疫之事,頗有見解。今天召你來,朕是想知道,那瘟疫,真的是人為么”
林夢雅抬頭,看了一眼皇上。
見到他似乎已經心中有數,林夢雅斟酌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回答
“兒媳心中,雖已經有了猜想,但是,未到實地勘察驗證,卻也是心中,存了幾分的疑慮。瘟疫之事,歷朝歷代,也都有過先例,實際情況,也都各有不同。所以,兒媳不敢妄下結論。”
晉安帝看到林夢雅如此說,便已經知曉她的心意。
只是,即便是男子,對瘟疫之事,也都是談虎色變。
她一個女孩家,貿貿然的去了,不是去送死么。
眼睛,落在了龍天昱的身上,有些意外的,看到了這個向來冷漠的兒子,眼中掠過的一絲溫柔。
唉,為何他們龍家的男子,總是逃脫不掉一個情字呢
“既然如此,如果朕派你們去云州,你們真的,能夠查出事情的真相么云州乃是世家的祖籍之地,其中的利害,你們可清楚。”
語氣,倏然間轉變得嚴肅了起來。
林夢雅起身,跪在了地上。
“回父皇,兒媳雖然年輕不懂事,只能在治病解毒這些小事上出力。但是,昱親王必定已是思慮周全,兒媳,只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
聽到林夢雅如此說,晉安帝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自古女子不得參政,他生怕自己兒子,會再娶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這樣的話,后宮,怕是永無寧日了。況且,林家手握兵權,若是林夢雅野心太盛,怕晉國,又會陷入內亂之中了。
所以,他不由得,想要試探敲打林夢雅幾句。
“嗯,你如此說,那朕,便安心了。不過,這一次你們去云州,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們倆個去做。”
還有事情林夢雅疑問的看向了龍天昱,不過,對方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看來,連他,也不知情了。
“父皇請說。”
晉安帝凝重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然后,從寬大的袖口里,取出了一枚玉牌。
玉牌約莫有手掌大小,晶瑩剔透的白色,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晉安帝把玉牌放在了桌子上,示意倆個人,一同上來觀看。
待得林夢雅走上前去,她才看清楚,這個玉牌之上,竟然,有一條條紛亂的紅色痕跡。紅色痕跡當中,還有幾個小小的黑點。
乍一看,卻是毫無頭緒。
但是林夢雅仔細的辨認過后,卻隱隱約約的覺得,這東西,像是一張微縮的地圖
下意識的用神農系統掃描了進來,只是一時間,林夢雅也搞不清楚,這玉牌上的紋路,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皇,這不是這不是皇祖父從來不離身的那塊玉牌么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龍天昱有些錯愕,這東西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最為清楚的了。
當初,因為母妃的母家,跟皇祖父頗有淵源,所以皇祖父,對他也算是另眼相看。
他竟然會被皇祖父留在寢宮之中,所以,才會有機會得見一兩次,這種貼身之物。
但是,這玉牌皇祖父都是貼身收著的,從不輕易的示人。
如今,父皇拿出來,他倒是不知道有何意了。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晉安帝舒緩的臉上的表情,看向玉牌的神情,卻多了一絲絲的苦澀。
大手,輕輕的摩挲著溫潤的玉牌表面。隨后,鄭重的把玉牌,推到了龍天昱的面前。
“這塊玉牌,曾經帶領龍氏,征兵天下,建立一方霸業。所以,歷代先皇,都會被它當做信物,從不離身。但是,朕在昏迷以前,曾經推敲出幾分,屬于這玉牌的秘密。如今,云州招禍,焉知不是對朕的一個警告。朕,雖然不會屈服。但是,天下的百姓,何其無辜。如今,這玉牌怕是已經成了眾矢之的。你們二人,是朕最信任之人,所以這玉牌,朕希望今后,能由你們來保管。龍家的秘密,就由朕,徹底斷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