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雅站在門口,故意的擋住了珍珠的視線。
經過了前番的教育,其實珍珠老實了許多。只是這賊眉鼠眼的毛病,卻也總是改不掉。
看到林夢雅冰冷的視線后,珍珠連忙縮了縮頭,神色異樣的走了出去。
“以后,不要讓珍珠來咱們的屋子了。我看瑪瑙比她還要穩妥一些,這人,我總是覺得她陰測測的,不舒服。”
林夢雅輕聲吩咐著白蘇,不知道為什么,珍珠總是在背后,用毒蛇一般的視線打量著她。
等到她回頭的時候,她又立刻變得乖巧順從。
白蘇點了點頭,也看了珍珠一眼。此刻,她正在院子里,晾曬十皇子的被褥。
“我也覺得這妮子好像是變了個人似得,主子,你說是不是因為上次事情,把她給嚇壞了”
原因肯定是有的,但是林夢雅卻覺得,那一次控針雖然驚險,可實際上對她的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那種狠毒中,透著一絲陰狠的眼神,她曾經在某個人的身上看到過。
但是具體是誰,她卻是一時半會的,想不出來了。
也許,是因為她樹敵頗多,所以,才會對這種眼神,格外的敏感吧。
林夢雅揉了揉太陽穴,發現宮妃還真不是什么好職業。連她這么陽光開朗的人,都變成了心理陰暗的怪阿姨。看來以后,還真得找個機會,好好的給自己燉個心靈雞湯。
看著主屋的門關上,珍珠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被褥,隨便的仍在了晾衣桿上,轉身,就回了她跟瑪瑙的小屋。
此時,瑪瑙奉命去取十皇子的冬衣去了。所以狹窄的屋子里,只留下了珍珠一個人。
{}無彈窗毒殺,溺水,甚至于天花水痘,都能要了這嬰孩的性命,可為何,卻是在應華五歲以后,用如此大張旗鼓的殺人方法,來謀害這孩子呢
若不是他們發了癔癥,那就是這些人,是在策劃更大的陰謀。
時間緊迫,所以他們必須要最為快捷的方式,除掉所有的眼中釘肉中刺。然后,便是陰謀的開始了。
其實,這個計劃本應該是完美的。只可惜,沒有預想到林夢雅這一環。
賢妃借機發難,龍天昱又在宮外要換掉太醫院里的所有人,所以,這才是讓那群人真正頭疼的地方。
兵行險招,才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是啊,看來主子,只能盡早的見到皇上才行。”
白蘇自然是曉得其中的厲害關系的,只是林夢雅更加憂心忡忡的是。若是皇上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在這場博弈里,她該如何保全林家跟龍天昱。
又過了三日,太醫院里的眾人終于是被逼的急了。一大早,剛入宮來的蘇院判,便親自帶了人過來,請林夢雅。
蘇院判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心里必然是惱她到了極點。只是林夢雅始終一派和氣,讓他不得發作。
“其實下官這次,是來給王妃殿下請罪來的。前些日子因為下官休息,耽誤了不少要事。自然是該罰的,只是皇上龍體欠安,一時,還耽誤不得。還請王妃大人有大量,移駕去太醫院,跟下官們,共同斟酌用藥才是。”
林夢雅坐在主位,只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隨后,優雅的端起了桌子上的青花白地的杯子,抿了一口口味清淡的葉蘭春。
“不急,皇上的藥,乃是需要再三斟酌才是。我才疏學淺,哪里能比得上太醫院眾位大人們呢不如,院判回去,跟各位商議即可。我呢,也要尋個時間,跟皇后稟明,盡早出宮才是。”
這話,若是放在別人的嘴里,便是含酸捏醋的話了。
可在林夢雅說來,卻是無比的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