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也是帶了大統領的調令,說是借走幾個人去做什么事,結果,回來
時回來了。」
「但明明去了五個人,就回來了三個半。」
林夢雅「怎么還有半個」
袁豹嘆了口氣,「那人回來的時候雙腿已經被斬斷了,后來拖了幾天人也沒了。」
「可憐那兄弟,從頭到尾都沒睜開過眼睛說過一句話。」
「余下的三人也都是一問三不知,后來斷腿的兄弟死后,他們三個也也自盡了。」
袁豹說起這話的時候有些傷感。
雖然神機營的大家伙不都是生死兄弟。
甚至于那個死去的兄弟,他從未跟對方說過話。
但他卻在那個兄弟過世后,親眼看到了那人的瞎子老娘哭得昏天黑地。
看到那人的妻子帶著個瘦弱的孩子,一頭哭暈到路上。
他們一家子的指望都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死了。
從此以后,他們就再也沒了指望。
或許連活著,都成了奢望。
「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們跟鐵山營的人正式決裂。」
「后來是有大統領在中間調停,最后他們賠了幾百兩銀子安葬那兄弟的身后事。」
「我們兩營向來是涇渭分明,誰也不能越界。」
「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江來那老小子就來主動犯賤了」
他越想越氣,直接挽起袖子。
「你等著,老子這就去揍他一頓」
林夢雅連忙拉住他,「你先別意氣用事,我覺得這件事,杜參軍恐怕不會那么簡單就放過他們。」
袁豹也是一時的義氣上頭。
被林夢雅這么一勸,人也算是冷靜了下來。
「你說得對。參軍大人當時就說過,絕對不會讓那些兄弟們白死。」
聞言,林夢雅看向了杜參軍。
江來被趕走了。
但杜參軍卻并不像是一開始的時候那么激動。
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就像是這件事,從未發生過那樣的冷靜。
她從來都知道,杜參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而在多年之后,明明跟杜參軍已經成為了敵人的江來主動送上門。
似乎,顯得有那么點奇怪。
大統領跟杜參軍之間,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戲呢
她瞇了瞇眼睛。
好像事情更有趣了呢
「主將大人,我看他們就是欠教訓居然敢把我們趕出來,我看這神機營不僅沒把咱們放在眼里,更沒把大統領大人放在眼里」
隊伍外,石副將被氣得有些跳腳。
這些年來,他仗著副將的身份,早就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誰都能踩他兩腳的小卒子了。
那些人會供著他,敬著他。
唯獨不敢得罪他。
沒想到今天,居然讓他「重溫」了當年那種被侮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