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雅姐你說什么”
“沒什么,妾身說這雪下的越來越大了。”
柳明志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庭院中越下越大的雪勢,笑呵呵的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酒囊。
“下了一點好,下大了一點好,要不然怎么瑞雪兆豐年嘛”
“嗯嗯,夫君言之有理。”齊雅回身看著自己夫君回應了一聲,推開房門徑直走進了自己的閨房之中:“夫君,你稍候片刻,妾身換好了衣裳以后馬上就出來了。”
柳明志頷首輕飲了一口酒水,回身看著已經走進了閨房里的齊雅,淡笑著揮了揮手。
“雅姐,時間還早著呢,為夫不著急,你慢慢換就行了。”
“哎,妾身知道了。”齊雅笑眼盈盈的的頷首示意了一下,隨手虛掩上了房門,嘀嘀咕咕的朝著屏風后的衣柜走了過去。
“怎么回事呀按照時間來算的話,蕊兒妹妹她應該早就到了才對,怎么到現在還沒有來到呢”
柳明志看著窗戶上影影綽綽的倩影,輕笑著收回了目光后,提著酒囊在庭院里薄薄的積雪上面來回的踱步了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白茫茫的雪地上面,就被柳大少用雙腳走出了一句詩詞。
在房檐下燈籠光芒的映照之下,這句詩詞的內容清晰可見。
“唉”柳明志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眼神滄桑的望著雪地上的詩詞輕聲的呢喃著:“兩處相思同淋雪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柳明志一連著默念了兩邊詩詞,眼神酸楚的提起酒囊朝著嘴中送去。
正如半天之前在正廳外的院落里面,自己對雅姐所言的一樣,有些往事不去回憶的話,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
然而,一旦去回想的話,以往的一幕幕畫面便會歷歷在目。
自己只要一想起腦海中那些揮之不去的記憶,心中便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難受。
甚至于,是有些痛,揪心的痛。
柳明志細品慢咽的回味了一下酒水的滋味,正要用腳尖抹去雪地上面的詩詞之時,忽然神色一緊,目光凌厲的朝著左前方的拱門處望去。
“誰出來。”
柳明志的話音一落,拱門下便傳來了任清蕊嬌柔的嗓音。
“大果果,是妹兒我撒。”
聽到任清蕊那熟悉的聲音,柳明志舒了一口氣,凌厲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了起來:“呼,清蕊丫頭,是你嗎”
“嗯嗯嗯,是妹兒我撒。”
任清蕊手里挑著一個燈籠,蓮步輕搖的穿過了拱門以后,一路直接朝著站在庭院中的柳明志走了過去。
“大果果。”
柳明志看著走到了自己面前的任清蕊,伸手為她拍打了一下大氅之上薄薄的積雪。
“丫頭,你怎么來雅姐這里了”
任清蕊正要回答之時,目光恰好看到了雪地上面柳明志用腳步走出來的那一句詩詞上面。
任清蕊微微側身,目光好奇的看向了雪地上面的那一句詩詞。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任清蕊檀口微啟的默念了一下地上的詩詞,一雙美眸情不自禁的變得迷離了起來。
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往事。
柳明志見到任清蕊盯著地面上的詩詞怔怔出神的模樣,走到佳人的身邊輕聲悶咳了一下。
“咳咳,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