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周威與林川這對狐朋狗友,在品玉閣盡情揮灑,徹夜不眠。
蘇賢也沒閑著,回府,沐浴,更衣,扛著唐淑婉就去了她的房間。
一個時辰后,蘇賢開門而出,精神飽滿,馬不停蹄通過那道小門又來到柳惠香的房間
接下來的時間,蘇賢也算是“徹夜不眠”,妾室羅繡娘,以及那二十個侍妾一個都沒跑掉,全被他“揉虐”了一遍。
值得一提的是,在柳惠香房間時,柳惠香曾欲言又止,蘇賢問她想說什么柳惠香回答說沒什么,只是想念蘇賢而已。
蘇賢也就沒過多理會
終于。
天亮了。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
蘇賢只睡了一個時辰左右,但早起依舊精神抖擻。
這便是“先秦導引術”的妙處。
匆匆用罷早飯,蘇賢立即開始今天的計劃,他先是寫了封親筆信,派人送往龍武軍大營,吩咐一定要交到言大山手中。
接著,他施施然起身,拍了拍屁股,優哉游哉往李青牛的住處走去。
大約兩刻鐘后。
北里。
一天之中,也就只有早上這段時間,北里的大街小巷才會如此安靜。
品玉閣,是神都城乃至整個大梁規模最大、等級最高的青樓,但大門前依舊是這般清冷景象。
忽然,兩個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趕來。
匯聚于品玉閣大門前。
“李大夫”其中一人便是言大山,他縱馬而來,隔著遠遠的便下馬,在另一人面前恭敬行禮。
“言將軍。”另一人則是李青牛,微笑著回了回禮。
李青牛對外人向來不假辭色,令他肅然起敬的人更是稀少。
言家將,便是其中之一,連帶李青牛對言大山也十分看重,若換了其他人,他理都懶得理。
言大山對李青牛就更為尊崇了,這位可是譽滿天下的蝴蝶谷神醫,保不定哪天就求到人家頭上
基于此,兩人都十分客氣。
在這清冷的大街之上寒暄了兩句。
“李大夫是為了周威之事而來”言大山切入正題,昨晚與蘇賢打的那個賭,還有今早收到的親筆信一一在他眼前閃過。
“不錯,言將軍也是為了那個孽徒而來”李青牛則回憶起了今天早上,蘇賢跑來與他告的那個“狀”。
“那倒是巧了。”言大山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同時講道“太尉與我打了個賭,說周威昨晚留宿在了青樓,但我不信,所以趕了來。”
“你說什么那個大孽徒與你打了這樣的賭”李青牛面色微微一黑,這一對大小孽徒,真不讓他這個老人家省心。
言大山皺了皺眉,對李青牛稱呼蘇賢為“大孽徒”不太滿意。
但轉念一想,這是人家師徒之間的事,他作為外人還是不要摻和為妙。
他頓了頓,回道
“不錯,不過我相信周威的為人,他在我營中歷練已久,平日的表現也都極好,我不太相信他會留宿在青樓。”
李青牛聽了這話,不覺眉頭舒展,笑道
“這也正是老夫心中的想法,不瞞言將軍,正是因為那大孽徒的通風報信,老夫才會出現在此。”
“看來太尉很不看好周威啊。”言大山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個大孽徒,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欺負師弟,當初老夫就不該讓他做大師兄的,失策啊失策”
李青牛一臉懊悔,隨即一邊往品玉閣走去,一邊擲地有聲的說
“今日老夫就親自來瞧一瞧,若在這兒沒抓到周威,等回去后,看老夫如何收拾那大孽徒”
言大山嘴角扯了扯,對“大孽徒”的稱呼著實有些不滿,但他并未表現在外,只說“那我們趕緊去吧,早點處理完也好早些回去。”
“老夫也是這個意思。”李青牛點點頭,他還想早些回去為夫人準備營養早餐呢。
“”
另外一邊。
品玉閣最大、最豪華的一間廂房之中,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堆的人,粗略算去,約有十七八個。
她們全都是品玉閣的姑娘,裹著被褥睡得正憨。
姑娘們正中,周威躺在那里,也睡得正香甜。
忽然,一條雪白的鉆出被褥,直接橫跨在周威身上,這是某位姑娘在睡夢之中無意識的舉動。
周威雖尚處夢中,但感知極為敏銳,他下意識用手往下一推,將那條推開,嘴里還咕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