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計都天命。”
面前的男人，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是在介紹著自己。
“果然。”
趙光離搖了搖頭。
“你的神化儀式不止一處。”
“這就是天命之決嗎。”
趙光離微微抬頭，注視著面前的男人。
紫色的眼眸，因為直視趙光離，而流出了鮮血。
但計都天命，依舊看著趙光離。
“前線戰場，只不過是幌子而已。”
“這么超級強者共舞的場所，主角之一居然是分身，還真是有些說不過去。”
計都天命看著趙光離身后的血肉，他輕輕搖了搖頭。
“趙光離”
噗嗤
撕拉。
計都天命的身軀之中，無數的詛咒棱錐開始復蘇。
伴隨著夢境泡泡的升起，趙光離甚至沒有讓計都天命說出完整的話語。
“在我的家鄉，有這么一句話。”
趙光離右手抬起。
“反派死于話多。”
“當然，我不是反派。”
“但我的話，也不會多。”
計都天命身體撕裂，血肉崩裂。
但此刻趙光離愈發平靜。
因為。
“窺探之后，發現沒有任何的記憶。”
“天命權柄也沒有增加，這個計都天命，也是假的。”
趙光離半蹲在地面上，右手輕輕地觸碰這地面上的血肉。
“計都天命。”
趙光離低聲念著這個名字。
剛才計都天命說的話，趙光離無法忘記。
事實上，這也是趙光離想說的。
人類的毒瘤，貴族只是表象而已。
不公平的出現，上升渠道的堵塞，真正地內在在于階級。
階級不止存在于天驅聯盟，王國之中也顯而易見。
而階級，最終會化為貴族，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你說的很好。”
趙光離輕聲說道“一直以來，你表現出來的模樣，真的讓我覺得，真的讓觀眾們覺得，你像個好人了。”
“只是，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噗嗤。
撕拉。
“我啊，還要繼續找你。”
“把你，挖地三尺地找出來。”
“別小看，夢行者啊。”
夢境擴散。
無數零星的碎片，成千上萬人的夢境，猶如雨落。
密密麻麻。
殺了計都家族這么多人，趙光離卻沒有從計都天命眼中看到一點憤怒。
這樣的怪物，才是真正讓人忌憚的存在。
“趙光離。”
耳中傳來空亡若有若無的聲音。
“趙”
“趙光離。”
“找到”
撕拉撕拉。
像是超凡力量被切斷了一般。
所有的氣息石沉大海。
趙光離從地面上站起。
真理協會。
和大多數的強大超凡不同。
真理協會的總部不在虛空中。
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組織，隱藏在極為深邃的角落之中。
地底。
黑暗的宮殿。
空亡提著黑箱。
行走在向下的階梯之中。
他的腳步并不響，但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之中，卻顯得格外明顯。
一路上，都是慘白的蠟燭。
蠟燭的火焰無風自動。
無盡通道的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