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夾菜的手頓了頓,抬頭深深的看了眼王仁表,這位好友是在懷疑那則流言蜚語的來源了明里是在問到底是誰的手筆,但只要不傻,那就應該知道,不可能是剛剛被放回去的突利可汗,只會是深恨李善,甚至拿了頭顱就許諾退兵的阿史那社爾。
所以王仁表暗里是在問,流言蜚語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你李懷仁的手筆
能問出這樣的話,說明王仁表已經有所揣測,但李善只笑著說“誰知道呢,社爾兄與小弟愛恨交織,突利可汗更是小弟的生死之交”
王仁表差點一口酒噴出來,這話實在太扯了點。
“說起來羅壽、羅陽狂妄至此,要知道羅藝那廝都不敢如此放肆”李善迅速話題一轉,“孝卿兄放心,回頭必然替你出這口氣”
“算了吧,平陽公主已經抽了羅陽一頓鞭子。”王仁表笑道“再說了,那日有張家大郎與趙慈皓在,反正沒吃虧。”
事情發生后,各個渠道都給李善來信,他自然很清楚,“是南安郡侯的長子吧”
“嗯,當年芙蓉園遭了無妄之災的那位。”
“趙慈皓傷勢痊愈了”
“早就痊愈了。”王仁表嘖嘖道“說起來當年禁苑毆斗,其實趙慈皓的傷勢比羅壽重的多,但前者痊愈,后者致殘。”
“活該,誰讓他非要亂動”李善嗤笑了聲,其實當年羅壽的那條腿不是一定會瘸的,但在用玉壺春清創的時候,因為疼痛醒來的羅壽第一眼看見了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李善,腰背一用力就要翻身起來,也不知道是要動手還是要逃跑然后就變成瘸子了。
羅藝肯定覺得李善是故意的李善覺得自己還真挺冤的。
“過幾日等孝卿兄出了孝期,讓張家大郎與趙慈皓一起去酒樓聚一聚。”
雖然這兩個人一個的母親是秦王妃的堂姐,一個的妻子是秦王妃的堂妹,都算是秦王一脈,但有當日酒樓毆斗一事,李善也算師出有名。
頓了頓,李善冷笑道“說起來南安郡侯也算小弟的舊部,那筆賬畢竟是秦王的連襟,那也只能找張永算了”
王仁表一愣,南安郡侯張琮去年天臺山一戰后從天策府轉入十六衛,出任北衙禁軍的左千牛衛將軍,的確算是曾節制北衙禁軍的李善的舊部,但這是要算什么賬
李善嘿嘿一笑,“讓張永去問其父吧。”
昨日的凌煙閣,那么多人中,就數張琮灌酒灌的最多,要不是后來自己裝醉,只怕真要醉倒了萬一嘀咕一句什么玄武門之變,李淵只怕勃然變色,如果嘀咕一句唐太宗李世民,別說太子了,只怕秦王臉色也不會太好看。
王仁表聽出好友話語中的調侃,笑著點頭,又隨口道“前些日子與崔家兩位在酒樓聚宴,正巧在西市碰到了馬賓王”
李善神情滯了滯,好嘛,終于知道王仁表為什么這么急匆匆的就登門造訪了,這是懷疑到馬周身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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