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謀兄也差不多應該到了。”張文瓘喃喃道“懷仁兄信中提及寒氣入體”
“應無大礙吧”李昭德突然噗嗤一笑,“好像報功奏折剛剛送去長安”
“嗯”
“郭孝鉻的奏折”李昭德大笑道“便好似當年招撫苑君璋一般。”
張文瓘也忍不住笑了笑,當年襄邑王李神符上書朝中,劉世讓叛變,李懷仁、崔信均陷于馬邑,結果很快消息就傳來了,李神符被趕到靈州去,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這次也差不多,郭孝鉻那份奏折估摸著已經入京,而報功的奏折也就拖延一兩日就能入朝,到時候郭孝恪真要成了笑話了。
兩人在說起郭孝恪的時候,數百里外的簫關內,靠在床頭的李善也很無語的看著李客師、李楷父子,“郭孝恪與某有仇嗎”
“此人乃是瓦崗出身,洛陽虎牢一戰中頗得秦王器重,與李世績頗為相熟”李客師也挺無語。
這事兒鬧得左手打右手啊,如果只是打一打那也無妨,問題是鬧到御前去了。
李楷更是無語,他是親耳聽著李善囑咐信使,隴州出兵,必要小心謹慎,不可冒進結果郭孝恪知道主力攻打那城區域,選擇輕兵突進,試圖搶了頭功,結果沒能得手,反而在一場大雪中被梁洛仁擊敗,這能怪誰
隴州長史楊則是看過那份奏折的,特地讓張文禧寫了信給張文禧,信中提及,邯鄲王不顧士卒傷亡,雪日攻打固原,軍中上下怨言四起,兵無戰心甚至說了,要不是他郭孝恪跑得快,隴山關都得丟了。
總而言之,鍋是李善背的,他郭孝恪是沒有責任的。
李楷低聲道“聽聞郭孝恪其人,在隴州頗為豪奢,軍帳內床帷器物也多用金玉,以至于多有士卒不忿。”
李善嘆了口氣,李世民麾下盡多英杰,但也多的是鳥人啊看看,楊則都寫信來發牢騷了。
其實李善無所謂郭孝恪那份奏折,但問題是這么一來,這場戰事中,從襲取簫關的自己、張仲堅、段德操到領軍猛攻那城的蘇定方、薛萬徹,再到坐鎮軍中的竇軌、李道玄,人人都有功勞,唯獨郭孝恪是沒功勞的。
而這份奏折和已經送去的報功奏折必定成極為鮮明的對比,在這種情況下,郭孝恪這個隴州總管的位置就不保險了。
幾個月前,李善費了多少心思才將羅藝給弄走,為的就是不讓隴州總管這個位置被太子一脈掌控一旦長安有變,只要通過岐州,隴州的兵力能迅速進入京兆,這是個極不穩定的因素。
郭孝恪如果滾蛋,說不定這個位置會落到東宮手里原因很簡單,郭孝恪是秦王愛將,所以李淵在考慮繼任者的時候很可能會排除秦王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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