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姓田,是許虎手下的一個游擊將軍,當年曾是許虎的親兵,本來有大好前途,可是品行不端,又貪財好色,許虎念在他多年效力的份上,讓他做了個游擊將軍。
田、呂、李,三人在六大營中,都屬于“郁郁不得志”的那一類,這次許虎派三人出來,是想著給他們一個立功的機會,可是來了懷來縣,依舊斗個不停,田將軍仗著年紀,開始給二人做和事老。
李校尉道“我是給田將軍面子,懶得跟你計較”
呂參將對田游擊道“田老,你見過有這樣跟參軍說話的校尉嗎”
李校尉道“我是對事不對人”
田游擊看了李校尉身后的范、李二人,“這二人是”
李校尉道“他們是我路上偶遇的朋友,我尋思著,大將軍讓咱們在這里設卡,動靜太大,于是想出了一計,想跟田將軍商議一下。”于是,將自己的計劃,跟二人說了一遍。
田游擊聽罷,道“咱們搞這么大動靜,很容易就打草驚蛇,李游擊的建議,也未嘗不是辦法。”
“那姓范的可有什么消息”
田游擊道“剛從得來的密報,說那姓范的,兩日前從蔚縣過境,本來東廠的人一直在監視之中,可不知為何,卻忽然失去了行蹤,不過,算起來,應該這兩日抵達懷來了。”
范小刀聞言,心中一凜。
本來以為趕路已經十分隱秘,原來一直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
好在他察覺到不對勁,及時化妝易容,又換了路引,才躲過了東廠的耳目。
李校尉道“若他敢來,我就敢讓他有來無回”
田游擊道“小呂、小李,老哥我仗著年紀大,有兩句話得跟你們說道一下。咱們仨,都是大將軍的人,大將軍手下能人無數,這次大將軍將捉拿朝廷欽犯的大事交給我們辦,是大將軍信任咱們,也是給咱們仨的機會。你們兩個,往日里有恩怨也好,不和睦也罷,平日里怎么窩里斗,那都是內事,是家務事,但這次的行動,咱們可不能有半點差池”
有田游擊說和,兩人雖不痛快,但面子還是要給的。
李校尉道“有田大哥這句話,我給您個面子”
呂參將冷哼一聲,“看在大局為重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田游擊哈哈大笑,拉著兩人手道,“俗話說,三個臭皮匠”他略一停頓,意識到說錯話,又改口道,“三個諸葛亮,等于一對半諸葛亮。時候不早,今夜老哥當個和事老,晚上老哥來請客,咱們回城內喝幾杯”
李校尉哈哈道,“怎么能讓老哥破費,今夜這頓飯,我來安排”
又沖著范小刀招手,“范德彪,你過來一下。”
范小刀小碎步過來,“李將李大哥什么吩咐”
“你去城內安排一下,在鼎豐閣定個包間,今夜我請兩位哥哥喝酒,你也來參加一下,就當給你積累人脈了。”
范小刀心中暗罵,你還真好意思開口啊,莫非真把我當成了提款機,大怨種
他表現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李大哥,我琢磨了一下,先前您交辦我的事,我能力有限,覺得無法勝任,要不,您換個人”
李校尉道“先前是你說要為國盡忠,如今又臨陣退縮了大話我都已當著同僚的面說滿了,你現在要退出,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你大哥我雖然是個校尉,但好歹也是六大營的人物,你這樣子讓我臉面何存”
范小刀心中直笑,臉上依舊憂心忡忡,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這是五百兩銀票,要不李大哥放過我一回吧”
李校尉一看,這小子如此輕易拿出這么大銀票,又怎么能放他離開,他把銀票推了回來,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道“老弟,我見你是個人物,所以才生出結交之心,你可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啊。一頓飯,花不了幾個錢,但卻能結交軍營中掌權的人物,你不是做布匹生意的嗎,我聽說了,六大營馬上就要換裝了,到時候你活泛一些,接下這個單子,下半輩子豈不衣食無憂了天下的女人還不隨便你挑隨便你選還用整天守著那個丑婆娘”
范小刀表現的頗為心動,“好,我聽大哥的只是,我不知道鼎豐閣在哪里。”
李校尉擺了擺手,“我都安排好了,你到時候記得去結賬就行。”
懷來縣,鼎豐閣。
鼎豐閣是懷來縣城內最大的酒樓,分為前后兩院,前院對外,后院則是針對尊貴客人的包廂。前后院通過一個長廊連接,范小刀看到院子里有假山奇石,亭廊間有幾個身材妖嬈的女子,坐在那里琴瑟笙歌,燒著地龍,讓整個院子都十分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