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對滬海的城市之風,一樣多有怨言。
“今天有回京城的票吧訂好票沒有,訂好了我們趕緊走”
寧衛民在房間里邊收拾著行禮,邊詢問打電話訂票的羅廣亮。
由于一百萬的資金太多了,他正和小陶一起忙著把賀軍留給他們鈔票塞進他們自己帶來的兩個大皮箱里。
這樣一來,許多東西就都帶不走了,寧衛民統統扔在了床上,全不打算要了。
“寧哥,咱干嘛這么急著走啊郵票不都出手了嗎又不用再去廣東了,回京還著什么急您還真怕了他們啊。不是我說啊,滬海人,耍胳膊根不行。別看他們人多勢眾,可那幾個綁一起還不夠我一個人打的呢。您別忘了,這的大小伙子連一個整饅頭都吃不了,也就布鍋抹兜半個饅頭,飯量還不如咱們京城女的呢。我們院兒一叫英子的丫頭才十歲,一頓飯還得吃一個半饅頭呢。”
小陶一邊心疼的看著寧衛民不惜代價的“斷舍離”,一邊對滬海人表示輕蔑。
這時候,羅廣亮捂著電話的話筒,得空回了他一句。“別臭貧了,說這么多沒用的干嘛。趕緊幫忙收拾,中午十二點半的航班,票要真訂好了,我們時間可不多了。”
于是寧衛民欣慰嘉許,小陶的動作便又快了許多。
只不過這小子今天剛讓賀軍的秘書給鄙夷過。
心里對滬海的姑娘還記仇呢,自然嘴上就免不得遷怒于滬海的男人。
“寧哥,我可真不是瞎說,您要留意下咱吃飯的餐廳您就知道了滬海男的都什么樣了。最逗的一件事是什么,您知道嗎嘿,就昨兒,我下去吃飯的時候,趕上四個滬海小伙子在餐廳吃飯,四個人啊,您聽清楚了,就買了一瓶黃酒。關鍵他們四個人還振振有詞的齊聲說,來,干一醉方休。好嘛,一瓶酒四個男的還一醉方休這他媽要喝白的,那不二兩就趴下了這也算男人要我說,滬海姑娘的臭脾氣,大概就是這一點老爺們樣沒有的男人給慣出來的。我要娶個滬海娘們,絕不能這樣。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不聽話就打,保準給丫收拾服帖了。”
寧衛民聽他越說越沒熘兒了,忍不住制止。
“行了吧你,打女人光榮是怎么的你還出息了”
羅廣亮這時候也已經徹底撂下電話,跟著數落他。
“票都訂好了。你小子還貧忘了出來時怎么說的了一切服從命令聽指揮。讓你干什么都甭問。衛民著急肯定有他的道理。”
小陶誰都不憷,就憷羅廣亮,這一下立刻閉嘴,再不敢滋扭。
不過寧衛民這時候也不打算瞞著了。
“廣亮,小陶,我是這么想的。雖然這賀軍給的價錢低了點,可一下子就把這次帶來的貨出清也是意外之喜啊。這下咱們不用再去花城賣老鼠了。可我又覺著不跑一趟也虧得慌,白白耽誤了這么好的行情。所以我就想,咱們抓緊時間回去,讓你們倆再辛苦一趟,帶上一千版的豬票盡快去花城賣,起碼也能再換個一百來萬。你們說好不好”
羅廣亮和小陶這才恍然大悟,不過與此同時又有點費解。
明明他們手里還那么多的鼠年生肖票,怎么不賣了,又該賣豬票。
“衛民,帶豬票一千版這次你不去”
“是啊,寧哥,咱手里不還那么多老鼠呢嗎怎么先賣上豬了”
寧衛民點頭微笑。“就是豬票,不是老鼠。一是因為豬票是我個人的,在花城賣掉最劃算不過。二是我也擔心那姓賀的收我那么多老鼠,沒準打得也是去花城套現的主意。要是這樣的話,我們賣老鼠不就和他犯沖嗎弄不好影響彼此的行市,沒必要,干脆,咱就賣豬票。至于鼠票,這次我之所以不跟你們去花城了,就是專門留在京城盡快處理這件事的。我得防著姓賀的再把買我們的老鼠賣到京城來。以免鼠票回流。”